第四章:Q版兵變(8)(第2/4 頁)
,失去指揮又對兵變毫無心理準備的中營士兵在當夜的混戰**有十二人陣亡,二十一人負傷。
當十八日清晨太陽重新升起時,延州城中一切有組織的抵抗均已被瓦解,被囚禁在高府地牢中的丙隊隊官李*被救出,高允權、高紹基以下節度府十九名幕僚將佐被囚禁,一夜之間,延州的天變了,自後晉末年以來統治延州達五年之久的高氏政權已經面臨徹底崩潰,後世的史學家們評價說,這場由基層軍官團隊發動的兵變直接導致了一年後高氏藩鎮集團的消亡。
不過無論後世的史學家們怎麼演繹這段晦澀難明迷霧重重的歷史,都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痛。因為這場兵變的核心人物兼既得利益者李*本人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反應是如同被人迎頭敲了一棒子,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臉噩夢未醒的懷疑神色。
五十個人?兵變?
李*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如果這是個夢的話,快一點醒來吧!
當魏遜向他單膝下跪詳細闡明兵變經過並向他請罪的時候,李*依次掃視了一番在場的軍官臉上的表情,梁宣一臉洋洋得意彷彿自己立了天大的功勞靜等著他嘉獎賞賜,而細封敏達則扛著染血的厚背馬刀一副懶洋洋無所謂的神態,楊利和凌普兩位伍長神色木然,兩隻眼睛充血,顯然這一宿沒有睡好很影響他們的精神,只有跪在地上的魏遜一臉的沉痛悲痛外加痛定思痛,彷彿真的認識到了自己一時急躁操切擅作主張所造成的不可饒恕的嚴重錯誤……
一時間,李*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自己究竟調教出了什麼樣的一群活寶來啊……
神經線已經無比脆弱的李*張嘴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高侍中和高衙內的下落,於是在梁宣的高聲喝令下,兩名持槍計程車兵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一樣拎出了兩位先生,一位身穿單薄的睡衣鬍子眉毛頭髮均披散凌亂腳上也沒有穿鞋,在“溫柔似水”的臘月晨風中瑟瑟發抖,另外一位則被五花大綁連嘴裡也勒上了一根繩子嗚嗚猛叫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堂堂一方藩鎮,朝廷侍中,檢校太師,竟然落到了如此境地,李*急忙誠惶誠恐單膝跪下行禮:“卑職參見老侍中,兵士們無禮,驚擾了老侍中了,*真是罪該萬死……”
“老侍中”則渾身哆嗦著,嘴裡不住哼哼著,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
李*卻似乎聽懂了“老侍中”的喃喃之語,急忙揮手吩咐手下:“還不快將侍中攙回書房,多生幾個火盆,小心不要凍著了侍中,誰若是怠慢了侍中,我可是不依的——”
就在高允權被兵士拎著脖領子“攙”走之後,李*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高紹基,淡淡吩咐左右:“將高衙內也請回去吧……”
眼見著這群二百五已經將事情弄得無可挽回,李*也不知道是該臭罵他們一頓還是該好好謝謝他們一番,畢竟如果他們不來,自己在那個地牢裡呆下去,即便要不了命,也會落下一身的毛病;然則他們這一來,自己倒是脫困了,卻也一下子將局面攪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問道:“沈宸和老周他們呢?”
“卑職在!”
沈宸氣喘吁吁從月亮門處奔了進來,他的身後,周正裕在劉衡和狄懷威的攙扶下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李*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這些下屬們,長嘆了一口氣:“找個暖和的地方,我們坐著敘話……”
士兵們很快便找到了這個“暖和的地方”——李*被擒的白虎節堂。
哭笑不得的李*卻也沒有斥責士兵們,倒不是他不計較,而是餓了一整天又在地牢裡關了多半天,他實在沒有力氣了。
走進暖和的節堂,李*頓感精神一振,昨日來的時候還覺得這裡面冷冰冰的,今天一進來卻覺得這裡面溫暖如春。
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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