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十章 二黑(第2/4 頁)
朵,說:“二黑!你看大黑討厭不?”
她抬起頭,霸道地說:“我說了算,叫二黑”。
他也不示弱:“你走了,我天天叫它二梅”。
她:“你敢!”。
他軟下來:“不敢”。但極其不滿的神色。
突然他也壞壞地笑起來。
她正抱著二黑,二黑熱乎乎沉甸甸的一小坨,正把頭扎進她的腋窩,她聽見他壞笑抬起頭問:“幹嘛”?
他看著二黑說:“我答應你,就叫二黑吧,那都無所謂”。
他忽然大度起來。但接著說:“你這麼會取名字,再取個名字吧”。
她:“給誰”?
他眨眨眼,“給我兒子”。
她蒙地抬起頭。
他一本正經地說:“給我未來的兒子取個名字”。
她盯著他的臉幾秒鐘,知道他在扯淡,就沒搭理他。
他抓抓她的腳心,催促。
她就捉弄他說:“林洋!你兒子叫林洋”。
果然,他馬上反駁:“那怎麼行?我叫林森,我兒子叫林洋?那不成了同輩人了”?
她繼續胡謅,說:“照你這麼說來,爹的名字有三個字,兒子的名字絕不能是三個字的?胡扯!你才是胡扯”。
他:“三個字沒啥,關鍵就是兩個字有講究,再說,林洋有啥講究?說來聽聽”。
她將扯淡進行到底,說:“你叫林森,大森林,對不對?那麼你兒子就是森林的海洋嘛”。
他:“那為什麼不叫林海?”。
她:“大洋比大海大呀,你兒子像大洋一樣寬廣”。
他:“你就胡說八道吧,我兒子不叫林洋,就不叫”。
她:“那叫什麼?”。
他扭頭看著窗外,藍天悠悠,白雲朵朵,遼闊悠然。
他認真地說:“雲飛,叫雲飛!像雲一樣自由飛翔”。
他轉回目光,看著她噗嗤笑了,輕聲說:“不管林洋還是雲飛,都是你生”。
說完自己也難為情了,抹了一把臉。
他終於勝了一局。
她耳根都漲紅了,不再和他扯了,抱著小狗,趿拉上鞋就往外走。
小狗把她的臂彎睡得熱熱的。
她問:“你從哪裡抱出來的?狗媽媽呢?”。
他走到倉房窗下,原來狗窩在這裡,苞米樓給遮擋住了。
藉助倉房和園牆,壘著一個狗窩,窩門朝北,對著他的窗下。
狗窩的東牆是秸稈和麥草擰結的,窩的棚頂覆蓋著厚厚的麥草,小窩做的很精心。
窩裡鋪著細軟的茅草,狗媽媽臥在裡面,耐心沉默,兩隻小奶狗在它身上拱著。
他從她手裡接過二黑,蹲下身放在狗媽媽肚皮下。
二黑醒了,一頭扎進媽媽懷裡吃起來,響亮的吮吸著,滿足的哼哼著。
他轉過臉看著她笑,她把手放在膝蓋上曲身看著這一幕,也愉快地笑著。
一絲涼風襲來,正午那種溫暖褪去了,風涼了。
他只穿著半袖,但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的心燒著火。
她站起身,說:“我該回去了,太陽落山太快”。
離別突然就這樣降臨了,隨著涼風起,所有的溫馨即將結束。
他慢慢的站起身,滿眼不捨,這一天中,屋裡院裡都是她的身影,他的心也滿滿的都是,突然要走,就像心頭被摘掉了什麼,空落落的。
他懇求:“再呆一小會兒,我送你,不怕”。
為了留住她再呆一會兒,他彎腰抱出了小狗,放進她懷裡,說:“再抱一會兒二黑”。
他承認小狗叫二黑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