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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還算斯文厚道,否則你早已休矣。”
真是位幸運的小娘子。
歐陽子夜奇怪地睥他一眼,笑道:“誰說沒遇過歹人了?”
還老罵她天真不知事,他才是無邪如三歲稚童呢,竟會信她一個孤身女子行走江湖長達五年都不曾遇到一個惡徒。
容劼比她更驚訝,“你曾遇過壞人嗎?那你怎麼可能還好好的?”
在他想來,這歐陽子夜一旦遇上匪類,不可能會有第二種可能性。惟一的區別就只是下場慘狀的級別而已。
歐陽子夜軟軟笑嗔,美眸中閃過慧黠,“容郎啊,你究竟有否認真聽過人家說話呢?我一開始便跟你說過我自有防身術了。”
容劼咕噥一聲帶過該題,另起爐灶,揪出她又一條小辮,“既然都有撞見過惡人。你怎麼還學不乖,老是三言兩語都給人騙了去,也不知事先多長個心眼……”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容郎。”她柔柔喚道。
容劼停下滔滔不絕的抱怨,“什麼事?”
歐陽子夜淺笑,說得溫和婉約:“閉嘴。”
啊?容劼睜大眼,傷心欲絕,“你嫌棄我囉嗦?”
歐陽子夜睇他一眼,自覺已容忍得感天動地了,“再讓你說下去,長江水都幹了。”
她開始懷疑容郎的爹之所以忍心假借拜壽之名將兒子“放逐”,乃是因為受不了他的疲勞轟炸。
容劼委屈地癟癟嘴,亦覺說得口乾,指著前面掛著“香飲子”布幌的小店,道:“咱們到裡頭坐坐,喝碗水再走吧。”
歐陽子夜點點頭,踏進小店。狹長的店堂內倒坐了八成滿,那些客人抬頭看見她的形容裝束,嚶嚶嗡嗡竊議,她毫不在意,揀了個靠店門的空桌坐下,揚聲道:“掌櫃的,來一碗紫蘇飲,一碗姜蜜水。”
說起容劼的怪脾氣,當真是一言難盡。頭回點涼飲時叫了紫蘇飲,覺得順口,從此就雷打不動,拒絕嘗試第二種涼飲,一徑紫蘇到底了。
不過對這種小事她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待老闆端上涼飲,她舀著冰甜的液體,一勺勺喝得津津有味,一抬頭,卻見容某人放著自己的涼飲不喝,兀自眼巴巴盯著她,不覺詫異,“怎麼了?不是口渴了嗎?難道這家店的紫蘇飲的味道調得不好?”
認真看了看盛在黃楊木碗內的濃紫液體,卻不覺有何異樣,她不解地看著容劼,纖長素手撫了撫玉頰,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惹他注目。
容劼搖搖頭,下巴遙點著她面前的姜蜜水,好奇地道:“你的那個,真的很好喝嗎?”
他其實很喜歡看她喝涼飲時的神情。總是微眯著眼,彎了柳眉,秀氣地一口口輕啜著她喜愛的飲品,柔潤的唇瓣抿出好看的弧線,讓人似乎能直接感受到飲品的甜蜜,忍不住也想試試是什麼樣的滋味,才能令她露出這樣快樂的表情。
歐陽子夜頓了下,有些明白,“你想試試這個?”她探問,木勺輕輕敲著碗沿,柔笑,“我叫店家給你盛一碗試試吧。”
容劼考慮一下,露出有點奸詐的表情,“不用了。”長臂迅如疾電,掠過她面前,搶了她喝到一半的姜蜜水,笑得一臉得意,“我要喝你這一碗。”
同喝一碗水——嗯,這種親密的感覺,他喜歡。
一手護著自己的戰利品,一手端過自己只喝了一口的紫蘇飲,大方地道:“你喝我的這個好了,咱們交換著喝吧。”
歐陽子夜睥著他一副得逞地喝著姜蜜水的得意樣,又好氣又好笑,不依地道:“哪有這樣的?人家又不喜歡紫蘇的味道。”
冰冰涼涼的液體很好入口,容劼未加防備地喝了一大口,才嚥下,便覺一股熱辣辣的味兒回湧了上來,連忙放下木碗,用手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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