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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北泉一邊翻選單一邊回答,「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不過得等到天黑。」
說著,他伸手招來侍應生,要了一杯雪頂巧克力拿鐵,又將餐單推給衛復淵。
衛復淵看也不看,直接要了一杯黑咖啡。
咖啡很快便送來了。
衛少爺淺淺啜了一口,品出了劣質咖啡豆那發酵不成熟的酸澀味兒,立刻皺起眉,嫌棄地將它推到了一旁。
「老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趁著等待的功夫,衛復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當真是個居士?還是那什麼玄虛真人的入室弟子?」
北泉正在喝咖啡,聞言抬起頭。
發泡奶油堆疊而成的雪頂在他的嘴唇上黏了一道半月形的奶鬍子。
「怎麼可能!」
他的回答依然相當不客氣:
「我可是個正經的電臺主持人!」
衛復淵:「……」
——請你有些自知之明行嗎!?
——你現在硬拉著我乾的壓根兒不是正經的電臺主持人該乾的活兒好嗎!?
「那你那皈依證和名片又是哪來的?」
北泉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在自己的黑皮箱裡掏了一陣,掏出了一大疊各色證-件以及相對應的名片,像撲克牌似的扇形攤開。
「我這兒還有很多種呢。」
說著,他瞥了衛復淵一眼,摸了摸下巴,「看來也得幫你弄一套才行。」
衛復淵:「……」
敢情這還是個批-發假-證的!
「那你以前就認識馮悅?」
衛少爺繼續追問:
「不然你怎麼知道她通道,還應該假裝成玄虛真人的徒弟?」
「小夥子觀察力還不太行啊。」
北泉用攪拌勺舀起一團撒了巧克力醬的奶油,送進自己嘴裡,眯起眼,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
「很簡單,因為我看出來了呀。」
衛復淵莫名其妙被懟了一句「觀察力不行」,心裡十分不爽,忍著沒拉下臉來,硬邦邦的頂了句「願聞其詳」。
北泉微笑著回答。
「首先,302室大門兩邊的桃符是新換的,上面還落了龍泉觀的銘記;其次,門上掛了一面八卦鏡,表面光潔如新,沒有一點鏽蝕,顯然也是新掛不久之物。所以我猜住在房子裡的人一定剛去過龍泉觀不久,還在觀裡求過事。」
他頓了頓,「還有,門楣上貼了張黃符,從筆跡來判斷,正是龍泉觀玄虛真人親筆寫的鎮宅辟邪符。」
北泉的手指抬起,在虛空中輕輕一比劃。
「玄虛真人在龍泉觀裡地位僅次於住持,能勞動他親自寫符的,必然是給過不少供奉的熟客了。」
北泉做了個總結:
「所以,我猜屋主一定對玄虛真人極其信任,只要扮做他的弟子,套起話來就方便得很了。」
衛復淵心中頓時草泥馬狂奔。
——忒麼的正常人誰會注意到桃符和八卦鏡的新舊!?
——更別說從一張鬼畫符裡辨認出是哪個驢鼻子的字跡了好嗎!?
「……」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到了嘴邊的吐槽硬給嚥了回去,換了個問題:
「那要是跟馮悅相熟的道士不是那什麼玄虛真人呢?」
「我這兒還有奉興城兩大道觀另外四位道長名下的皈依證呢。」
北泉一攤手,笑得一臉坦然:
「反正總有一張能派上用場,對吧?」
衛復淵:「……」
第8章 囚夢-08你剛才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