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做他的月亮(第1/2 頁)
他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敢肖想,被他人碰過的他一定會不擇手段拿回來,徹底毀滅,就算他嫌惡心不要,也不是他人配擁有的。 但對著陸相挽,他沒有毀滅後的快感。 反而有一種他形容不了的情緒。 薄時漠不明白這種情緒在他心裡算是怎麼回事。 他只能歸結為他還算在意陸相挽,獨一份的在意,所以這種情緒也是獨一份的。 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他,怎麼把在意的女人留在身邊。他從小隻知道薄堪外面囚了一個女人,他囚禁了他中意的女人。 也沒人告訴他,愛是什麼滋味。要怎麼去愛。 但他從薄堪身上學到了,佔有中意人的滋味。在他的記憶裡,那個女人還活著的時候,是薄堪最意氣風發的時光。 陸相挽不愛他,他就只能靠性來靠近她佔有她。 他判定不了自己是否愛她,但她牽扯他的心緒,他面對她,就總是無法隱忍。 但他早就知道陸相挽不是攀附於他,會貪慕權勢一類。他才會用孩子牽扯她。拉近她,解自己心裡的慾望。 他渴望每天和她的肌膚相親,那會使他冷漠冰冷的心得到空前的滿足。 所以,哪怕用強他也會留住她。 他在南城藝術大學見過她一次。 當時她正在教室裡和教授辯論。 教授隨機點名,順便詢問大家願意成為星星還是月亮。為今日課題開頭。 點名點到她,她說,“星星。” 所有同學都說月亮。甚至教授的課題定義都是月亮。 教授問她為什麼。 她說,“我不需要成為月亮那樣獨一無二的存在,或者群星環繞的追捧。” 也有同學不同意,七嘴八舌地說,“只有月亮是被世人熟知,做一顆無名無姓的星星多無聊。” …… “就是,要做就做最出名的。” “就是就是。” 她說,“既然月亮只有一個,那就誰願意做就誰做吧。” 教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價,身家背景,她身處豪門卻不向往地位,權勢。 這讓他很意外。 他讓陸相挽起立回答問題。 陸相挽覺得沒什麼不能解釋的,她侃侃而談:“月亮的光明由太陽而來,有多光明,光明多久,自己做不了數。” “但我如果是顆星星,我可以自帶光芒,可以驅散周身一切黑暗,我不用陰晴圓缺,不用像月亮受太陽的制約,在希冀的光明與恐懼的黑暗中反覆橫跳,我可以渾身充滿光,充滿熱,充滿正能量。” “而且星星都是獨一無二的,她們都有自己的名字。只不過每顆星星的小名都叫做“星星。” “就像每一個可愛的孩子的名字只有她父母知道,不相干的人統稱這個孩子為寶寶一樣。” “普羅大眾的星星與獨一無二的月亮,與我而言,就好比普通人與從普通人一路殺到人生巔峰成為權貴的人。” “其實做星星,做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就成為人群裡的一員。平凡而自由,不用為了謀求那“獨一無二”的地位,承受外界帶來的所不能抗拒的消極的力量。” “時而在陽光下被迫正義光明,時而因身處黑暗而敢黑暗卑鄙。時而被迫在正大光明與黑暗齷齪反覆衡量,盤算,亦正亦邪,忽白忽黑。” “我明明不是月亮,我就不樂意力爭上游非得去謀求去爭奪成為月亮。再小的烏龜殼對蝸牛來說都是負擔,它會成為蝸牛充滿黑暗的牢籠,蓋住光明,蓋住它前行後退的路,直至死亡。” “既然這樣,那就別背背不動的殼。別在前行的路上負擔太重,放下見佛殺佛,見魔殺魔的刀。” “好比既然做不成月亮,那就選擇坐一顆星星。” “做別人眼裡黯淡無光,無名無姓,實際上發光發熱,激情澎湃的星星。” 她的發言,獲得了雷鳴般的掌聲。 在座的,除了她以外的,絕大多數都是家境普通的一般人。 她們都向往強大,和獨一無二。 她們自卑卻不想承認也許她們一輩子都只是月亮旁邊一顆暗淡的星星。 他就站在窗外聽完了她的一番言論。 看著太陽西下的最後一抹金黃色的餘暉散在她身上。 她確實沒有什麼野心。 他的回憶暫停。 他摟緊自己懷裡的人兒。 明明他已經親手把她從那片星海里撈出來。 她卻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