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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罪，覃家父母不僅工作受到了影響，也飽受著同時失去兩個孩子的痛苦，大概會抱憾終身。

就丁殊所見過的事件之中，這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了，哪怕也能被稱為慘烈。

殺人者以命抵罪，犯錯的人也受到了教訓。

雖然丁殊並不喜歡這個故事，但她知道這個結局對於秋零來說，已經可以用上&ldo;完美&rdo;兩個字了。

&ldo;我總要聽聽你的看法呀。&rdo;秋零說，&ldo;既然是講故事，總要講完才是。你慢慢說，我慢慢聽。&rdo;

&ldo;……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聯絡到唐璐的兒子。&rdo;丁殊繼續說，&ldo;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的母親聯絡過了，但他對於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rdo;

&ldo;有種&l;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的感覺&r;?&rdo;

&ldo;差不多。他跟唐璐關係不太好，據說小時候他媽對他很嚴厲，但是對仇人的女兒卻很寵溺，這也是他們的矛盾點之一。&rdo;

&ldo;仇人的女兒?&rdo;

&ldo;唐雨芯。唐璐兒子一直認為覃家是害死他父親的元兇。&rdo;

&ldo;但是當年的安全事故，嚴格說來也完全是他父親的責任吧，如果不是領導在意影響，甚至連慰問款都不會有。&rdo;

&ldo;理論上來說當然是這樣沒錯。&rdo;

丁殊用指尖緩緩地敲擊著桌面，應和著語調的節奏。

秋零卻感覺得出來她是有些焦躁了。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ldo;但是人心這種東西，是最難捉摸的。&rdo;丁殊繼續說，&ldo;人會把過錯歸在無關的人身上，以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rdo;

&ldo;有些事，就算對方的本意確實是為了幫助自己，甚至救自己，但是，還是會剋制不住地產生怨恨。&rdo;

安靜地等著丁殊說完這段話，秋零沉默了很久。

&ldo;你是在說這個案子還是你自己?&rdo;秋零輕聲問。

丁殊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ldo;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rdo;丁殊繼續往下說，&ldo;唐璐在促成這件事上，她確實是對覃家懷有怨恨的。&rdo;

&ldo;你的意思……&rdo;秋零愣了愣，&ldo;唐璐是故意將女兒養成那個樣子的?為了向覃家復仇?&rdo;

&ldo;不知道。&rdo;丁殊搖了搖頭，&ldo;一切都只是猜測。&rdo;

&ldo;只是，一般父母是不會對唐雨芯的書房擺設無動於衷的，就算不找心理醫生，也會多少阻止一下。&rdo;

說著，丁殊抬頭看了秋零一眼。

&ldo;至少不會那樣放任，何況是那樣的家庭。&rdo;

&ldo;唐璐的兒子說過，以前他在家的時候，他媽媽是從來不准他進唐雨芯的書房的。&rdo;

&ldo;……真是可怕啊。&rdo;秋零無奈地笑，&ldo;這樣一想，真是可憐呢，連本該最親近的人都無法信任……&rdo;

&ldo;只是想想而已。&rdo;

&ldo;你說，唐璐對於唐雨芯，真的有過一刻母親的自覺嗎?&rdo;秋零問丁殊。

&ldo;誰知道呢。&rdo;

丁殊趴在吧檯上，掏出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