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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久之前秋零還滿懷期待地拜託她，拜託她留在丁殊身邊。

難道都是騙人的假話嗎?

趙安然也問不出這句話來。

&ldo;可是就算這樣，秋零姐姐也陪著姐姐那麼多年了啊。&rdo;

趙安然近乎呢喃似的，下意識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ldo;如果姐姐真的是那麼壞的人，秋零姐姐為什麼會一直陪著姐姐呢?&rdo;

&ldo;而且秋零姐姐可以的話，為什麼我不能陪著姐姐嗎?&rdo;

&ldo;並不是說不可以。&rdo;

秋零搖了搖頭，幫趙安然又續了一杯熱牛奶，才抬頭看她。

&ldo;&l;壞&r;?你判斷人的標準就是這個嗎?那可不太公正。&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趙安然一時語塞。

&ldo;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你完全可以按照那個意思來考慮。&rdo;

&ldo;考慮什麼?&rdo;趙安然茫然地問。

&ldo;要不要跟著丁殊這件事。&rdo;秋零說，&ldo;很多人很多事情在大部分眼裡就是錯的壞的，因為立場不同觀念不同，很難彼此理解，這就是矛盾本身，而這種矛盾‐‐&rdo;

秋零深深看了趙安然一眼，才接道：&ldo;這種矛盾你們之間必然會存在。&rdo;

&ldo;換句話說，未來有一天，丁殊為了錢害死了人，你依然能夠試圖去理解她支援她嗎?&rdo;

趙安然說不出話來，只能徒然又蒼白地辯解：&ldo;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rdo;

&ldo;是不是那樣的人和會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是兩回事。&rdo;

秋零徹底打碎了趙安然心底最後一絲幻想。

&ldo;坦白來說，這樣的事情其實已經發生過了‐‐這樣的情況下，你依然願意無條件地信任她嗎?&rdo;

&ldo;我……我……&rdo;趙安然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艱難地點頭，&ldo;我可以……&rdo;

然而聽到這樣的回答，秋零隻是輕笑著朝她搖了搖頭。

&ldo;我不信。&rdo;秋零說，&ldo;你說謊的表情太明顯了，其實很遲疑吧。&rdo;

&ldo;雖然也曾期待過有人能留在她身邊，難得見到她那麼喜歡的孩子啊。&rdo;

&ldo;但是與其讓兩個人都受傷，不如早點好聚好散。&rdo;

&ldo;之前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沒想到她真那麼堅決，抱歉。&rdo;

趙安然低下頭，盯著牛奶杯子看了許久，直到最後一絲熱氣都散盡，她才掙扎去面對現實。

她的一隻手裡一直留在口袋裡，掌心的鑰匙已經帶上了體溫。

躊躇了一會兒，趙安然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再抬起頭時已經眼尾泛紅。

她掏出了鑰匙，想要遞給秋零。

&ldo;這是姐姐家的鑰匙，她讓我交給你。&rdo;

但出乎趙安然意料的是，秋零也推回了這把鑰匙。

&ldo;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這個現在我不能收。&rdo;

秋零放輕了語氣，按著趙安然的手卻很堅決，彷彿還帶著某種使命感的委託似的。

她的語氣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