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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孑然一身,正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蘭蓉感覺心裡沉甸甸的,握了握手中要給蘭芷老子孃的月錢,心下蒼涼一片,卻也無奈,只是冷漠的對那婦人說道:“這是蘭芷之前得到的賞錢,你拿著吧”。
婦人正為蘭芷的死感到可惜,蘭芷一死家中又少了一份收入,卻不想還能得到蘭芷的賞錢,心中好生歡喜,接過一看。竟然有五兩黃金之多,心中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可以讓家裡好吃好喝的過上半輩子,念頭一轉,貪婪佔了上風,便故作疑惑:“蘭蓉姑娘,賞錢先不算,蘭芷這丫頭在上官府每個月的月錢,蘭蓉姑娘是不是也一起給了小婦人”。
蘭蓉雖然和蘭芷並不算親厚,但也知道蘭芷每月的月錢都是拿回家裡給她爹治病的,這也正是蘭芷賣身為奴的理由,不想這個婦人不但不關心蘭芷的生死,還想靠蘭芷死後無人對證,來拿莫須有的月錢,這算什麼,敲詐?
蘭蓉怒極反笑,“哦,你的意思是蘭芷姐姐在府中私藏了錢,不但不拿回家裡,反而看著自己的爹因沒錢而病死是嗎”?
婦人被一通責問而有些慌張,但貪婪的本性卻讓她不顧一切,狡辯道:“蘭蓉姑娘可不要亂說,蘭芷這幾年在上官府的月錢,可是一次都沒有拿給我,我每次來催,蘭芷那丫頭都推三阻四的,她爹這病可是越來越重了”。
蘭蓉眼神冷冽的看著那婦人,冷冷笑道:“你說蘭芷沒有拿過月錢給你?你們每月相約今日相見難道不是為了拿蘭芷的月錢,如果蘭芷不打算給錢於你,便避而不見才是道理,反而每月等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這是因為﹍﹍,”婦人開始慌亂,“啊,她是每月問一下家裡的情況”,婦人勉強想出來一個理由,心虛的後退了幾步。
蘭蓉笑的越發冷冽,“關心家裡情況卻又把月錢收在身邊,這是什麼道理,蘭芷每月來此,府中家丁,小廝都是看見的,如果這還不夠,想必家中是有大夫開的藥方,取藥憑證,這些買藥的錢是從哪裡來的,蘭蓉的爹臥病在床,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如何賺的錢,養的一家大小,莫不是偷搶回來的,你要是今天說不清楚,我便央著我們大少爺拿來府中玉牌,告到官府,說一個府中以被杖斃丫頭的繼母,來取莫須有的月錢,我倒要看看,你到了官府,是不是還狡辯說,沒拿到一分錢”。
這些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到那婦人的頭上,讓婦人一下子清醒過來,嚇得渾身一激靈,這要是到了官府,自己還有什麼名聲,這日子以後怎麼過,自己本身理虧,又如何能有好下場,想到這些後怕不已,便咬牙直挺挺的跪了下來,爬著過去抓住了蘭蓉的裙角,不住哀求:“蘭蓉姑娘,是小婦人鬼迷心竅,是小婦人錯了,姑娘是個大度的,就原諒小婦人吧”。
蘭蓉本不習慣這裡的人跪來跪去,但今日這個婦人實在可惡,便沒有心思扶起,只是淡漠的道:“蘭芷姐姐沒了,以後你也沒理由來這裡了,五兩黃金夠你們省吃簡用過很久的,蘭芷姐姐的屍骨我並不清楚再哪裡,沒辦法讓她入土為安,你回去找些蘭芷姐姐以前的衣服立一個衣冠冢吧”。
婦人看並不追究自己,便點頭答應,蘭蓉看婦人答應了才說道:“那你回去吧”,說完便轉身回府,一點也不想再看那婦人一眼,走沒幾步,便見易言一臉陰鬱的看著自己,那平時就冷冷的眼,此時竟冷的好似要把人凍結。
易言冷冷的看著蘭蓉,他剛從馬廄回來,便看到一個婦人跪在雪地上苦苦哀求蘭蓉,蘭蓉竟無動於衷的看著,不知為什麼那婦人竟然讓自己想到十五年前的那個大雪日,母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個女人,不為自己,只為了兒子不要一起被趕走,不在乎自己羸弱的身子,不在乎自己被趕出府的日子要怎麼過,只求兒子不要跟著自己受苦。
蘭蓉看著那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