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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肅靜!&rdo;牛不羞瞪了一眼哭嚎的魯四海,啪的一聲拍響驚堂木,沉聲喝斥道:&ldo;公堂之上,本官沒有讓你回話,不得擅自喧譁!否則的話,本官判你個擾亂公堂之罪!&rdo;
魯四海心肝疼,憋屈的乾瞪眼,唏噓不已。
牛不羞這才滿意地別過頭,看向那名仵作,繼續詢問:&ldo;若是拋開脈象,只看屍首各器官的症狀,又是什麼死因?&rdo;
&ldo;大人,老朽正想要說呢。&rdo;仵作嘆息一聲,面色凝重地說:&ldo;若非老朽從業仵作三十六年之久,曾經見過三起這樣死因的死者,怕是也要被這脈象欺騙了。&rdo;
此話一出,縣衙外面擠滿的黎民百姓都露出驚嘆之聲。
就連魯四海都心尖一顫,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名資歷非常之高的仵作抿唇道:&ldo;此人在近半年以來,每日裡服食了少量的毒素。這種毒素有一個銷魂的名字叫做墮夢。凡中了此毒之人,會逐漸地懶散懶惰,且睡著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久的多。&rdo;
&ldo;隨著毒素的加深,基本上都會在睡夢之中。偏偏自己卻察覺不到,還感覺自己每次睡著都會好夢,心情反而會愈加的好。其實內裡的臟腑在逐漸地衰竭,直到臟腑出血,生命緩緩地流逝。&rdo;
&ldo;中此毒之人,在最後一個月裡,若是同時服用了一種罌粟、夾竹桃等毒藥製作而成的藥丸,便會形成一個虛假的脈象。&rdo;
說到這裡,仵作便沒有再繼續出言。
但是眾人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死者阿慶必定是死前一個月,服用了那種藥丸,造成了虛假脈象。
眾人再去聯想魯四海狀告的內容,登時一臉的瞭然。
&ldo;魯四海,你可有話要說?&rdo;牛不羞啪的一聲再次拍響驚堂木,看向魯四海的眼神裡,已經絲毫不掩飾陰沉。
當他和蔣寂澤那廝一樣的昏庸嗎?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方法,害死自己的徒弟,用來嫁禍給季子墨一家!
&ldo;大……人,草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魯四海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看來他這一次鋌而走險,到底是失了方寸!
這麼急切的想要給季子墨一家下套,卻反而忽視了這個新上任的縣令,哪怕日後他和蔣寂澤一樣貪得無厭,至少在短時間內他也會努力做出一副公正廉明的姿態!
那麼首要的,他需要殺雞儆猴。
而他很不巧,自己送上門來,成了那隻待宰的雞!
&ldo;不明白嗎?本官就讓你馬上明白!&rdo;牛不羞冷哼一聲,拍響驚堂木,沉聲道:&ldo;來人啊,宣杏花村季秀才的娘子張氏、平原鎮瓷器坊夥計阿福以及原魯記木作坊學徒工小六子上堂!&rdo;
&ldo;阿福?小六……子?&rdo;魯四海心底一驚,原本只是有些微的不安,頓時蔓延開來,放大成了濃烈的不安和驚懼。
因為太過驚訝,他掙扎著要起身,偏偏被打了三十大板子,痛得他齜牙咧嘴,嘶嘶的痛撥出聲。
張梓芯扶著楊婆婆的手進來,福了福身道:&ldo;民婦張氏,見過縣太爺!&rdo;
&ldo;大膽民婦,見到大人為何不跪?&rdo;一旁的師爺瞥了一眼張梓芯,沉聲喝斥道。
&ldo;回稟大人,民婦是代表夫君季子墨而來。民婦的夫君乃秀才功名在身,可以免跪與公堂之上。&rdo;張梓芯抬眸,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那名師爺,洞察力之強的眼神登時讓那名師爺如芒在刺,躲閃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