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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滿臉的惱怒,他是真的想不到,那張梓芯竟然如此不給他臉面。腦海中又浮現出她身邊那位嬤嬤,秦三心底一個激靈,打聽訊息的人說,似乎那嬤嬤乃酒都三大姑姑之一?
難怪那黃毛丫頭有恃無恐,只是她卻是忘記了他們興盛樓身後站著的,可是酒都的推官吏部尚書閻無私!
得罪了他們東家,她相公季子墨往後的仕途,哼哼‐‐
秦三這麼一想,解氣了也許多。腳步加快著走到了村口,登上了馬車,冷冷地說:&ldo;快些趕回平原縣!&rdo;
&ldo;是!&rdo;馬車夫應了一聲,順子爬上了馬車,掀開轎簾進去,馬車夫甩了甩鞭子,車軲轆運轉,飛速地行駛在泥濘的路上。
&ldo;掌櫃的,那張梓芯主僕太過目中無人!&rdo;順子小心翼翼地看著秦三的臉色,眼底的狡詐一閃,故作不平地,激情昂揚的訴說著。
秦三厭惡地用餘光瞥了他一眼,闔上眼睛,一副不願意聆聽的姿態。
順子說了好大一會,發現秦三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禁不住心生不滿。不過一想到如今興盛樓掌櫃的還是他秦三,而自己哪怕有一次得了東家的青睞,卻依然只是個跑堂夥計。
順子就偃旗息鼓,垂著頭,不再言語。
秦三感覺到耳根子清淨了,方才睜開了眼睛,狠戾地說:&ldo;既然不識抬舉,少不得要採取強行措施。順子,季子智可有固定給你送訊息?&rdo;
順子心底一動,對呀,那季子智可是季子墨的二堂兄!雖然季子墨爹當初與上面兩個哥哥分了家,但是畢竟都是老季家的人,打斷骨頭連斷筋!
他就不信,收買了季子智那個貪婪的蠢貨,那張果酒肆的果子酒,還不手到擒來?
&ldo;掌櫃的您寬心,您瞧,這是什麼?&rdo;順子忽然一把將自己的長靴扯下來,從靴筒裡面拿出一封信函,討好地說:&ldo;適才去杏花村的時候,那季子智趁著人多眼雜的時候,特地給小人送了這封信。&rdo;
秦三有點兒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封信函,順子察覺到他眼眸中的嫌棄,登時瞭然,拍了拍,拿過一旁的錦帕包裹住自己的雙手,將信函開啟,隔著錦帕拿著裡面的信紙,遞給了秦三。
秦三皺了皺鼻子,從袖子裡掏出錦帕,平鋪在自己的雙膝上,接過信紙,仔細地看了起來。
&ldo;哼,算那季子智識趣!&rdo;秦三將信紙摺疊起來,放進了衣袖中。因為信上面的訊息讓他心情愉悅,倒是忘卻了一開始嫌棄這信函汙穢的事情。
順子心底暗自懊悔,應該找個機會,事先拆開了信函才是。
進他不清楚那季子智在信裡面說了什麼訊息,若是讓秦三藉此機會,立了大功,在東家面前長了臉,他怕是再難動搖他在興盛樓的地位!
其實,順子別看慣會溜須拍馬,能夠容忍住秦三非打即罵。那都是因為他有一顆野心,妄想把秦三拉下馬,取而代之。
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沒能找到秦三的弱點。所以他還是跑堂夥計,秦三一直是掌櫃的,可以對他頤指氣使。
一路無話,回到平原縣的興盛樓之後,秦三吩咐順子換身衣裳,立刻去忙活,自己則去了三樓的書房,給閻路寫信。
將自己的計劃寫好之後,秦三命親信立刻將信快馬加鞭送往酒都閆府,便著手安排與季子智見面。
&ldo;掌櫃的,有一名婦人,自稱是杏花村張果酒肆酒作坊的工人,說是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rdo;秦三琢磨好了對付張梓芯的法子,正在暗自得意,外面傳來順子的聲音。
&ldo;快請上來!&rdo;秦三眸光一閃,真的是瞌睡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