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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秀才郎又怎樣?瘸了一隻腿,能做什麼?
家裡頭的杏花釀被官家徵為貢酒又如何?季老三死了,那杏花釀今年還不知道能不能釀出來!
那幾名八卦婆的心思,張梓芯或多或少能夠猜得出幾分。不過她不在意,季子墨不用說,更不會在意。
兩人回了村,一路上但凡與家中交好的村民,都會主動打招呼。
直到路過一戶人家,季子墨忽然加快幾步追上張梓芯,拉住她的手,牽著她往旁邊挪了幾步。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名瘦瘦乾乾的婦人潑了一盆水,叉著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扯開喉嚨道:&ldo;作死啊!走路不長眼!&rdo;
張梓芯從原主記憶中得知,這婦人乃季子墨的大伯孃錢金釵。
錢金釵是隔壁的荷花村人士,因荷花村養魚為生,村子裡多中農、富農,錢金釵嫁到季家以後,便仗著豐厚的嫁妝,在季家耀虎揚威。
加上季子墨的大伯又是個酸腐秀才,靠著婆娘的嫁妝養著,在平原鎮的平原書院念學。
對於婆娘錢金釵的囂張跋扈非但不敢制止,反而是聽之任之,有時候還要攛掇著其婆娘到季子墨家中搜刮值錢的物什。
這造成了錢金釵愈加的蠻橫無理,飛揚跋扈。
張梓芯分明看到季子墨面上一閃而逝的厭惡,沉著臉,拉住張梓芯,冷冷地說:&ldo;大伯孃這是何意?&rdo;
&ldo;喲,原來是墨哥兒啊,呵呵。&rdo;錢金釵轉悠著內八字眼,一副算計的樣子,笑著說:&ldo;伯孃沒看出是你,你這孩子也不說一聲,害得伯孃差點兒潑到你!&rdo;
&ldo;我就說你這孩子一向勤快,這不,挖了這麼多的野菜!剛剛好,我們家的兔子、老母豬該餵野菜了呢!&rdo;
&ldo;伯孃快別這麼說!&rdo;張梓芯聽著錢金釵那被雞啄了一口的笑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巧笑倩兮地說:&ldo;我知您那眼睛小巧玲瓏,不站在你面前,估計您是瞧不出那人是誰哩!&rdo;
&ldo;你個‐‐&rdo;錢金釵面色一沉,張口就準備斥罵。
張梓芯比她還快一步地說:&ldo;既然老母豬餓了,伯孃還是快些餵吧!我們家兩頭老母豬都很能吃,我擔心墨哥挖的野菜,怕是不夠吃!&rdo;
&ldo;賤丫頭,你敢罵我?&rdo;錢金釵惱怒之下,嘭的一聲將手裡的木盆扔出去,叉著腰走向張梓芯,一副想要教訓她的樣子。
季子墨剛準備將張梓芯拉到身後,就看到張梓芯摸了摸左袖上的孝,含著淚,哽咽著說:&ldo;大伯孃是要爹屍骨未寒,就欺負我和墨哥嗎?&rdo;
這會兒還不時地有村民從田裡回村,錢金釵聞言面色一沉,尤其是看到那些路過的村民扛著鋤頭,駐足觀看。
有的直接小聲地說:&ldo;季老三還在的時候,這錢氏慣會欺辱小叔子一家。如今季老三不在了,今天才入土,錢氏就迫不及待又蹦出來欺辱小輩,真真是恬不知恥!&rdo;
&ldo;錢氏怕是瞧上了墨哥兒家中那五間茅草屋,想方設法,想要霸佔了去吧!&rdo;
&ldo;喪盡天良啊!墨哥兒瘸了一隻腿,他娘又痴傻,還有個奶娃妹子需要養。這錢氏黑心肝的作為,是想要把墨哥兒一家逼上絕路不成?&rdo;
&ldo;我看不好說。錢氏在季老三病重期間,就以當初墨哥兒考上秀才,那來報喜的官差的紅包,是她給封的為理由,硬生生霸佔了墨哥兒家中的那唯一一塊良田哩!&rdo;
……
張梓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