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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直到剛才,她都有一場即興演出的戲劇之中的感覺。
她很熟悉這種感覺。每當靈感突發,她便會在蠟燭和馬燈的光芒下,構思著新的戲劇情節,直到咬著羽毛筆在桌子上睡著。這往往就會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的開始。
對,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是噩夢。是自己腦中形成的構思鋪開,卻無法駕馭的噩夢。
只要早上六點那三個的鬧鐘聲響起,她莎拉-尼古拉斯就會從這個過於真實的噩夢中醒來,在已經困擾了她很多年,還會再困擾她很多年,說不定直到迴歸真神居所都將困擾著她的起床低血壓之下,在赫蘿的嘆息聲中勉強驅動著因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而痠痛異常的胳膊、肩膀、頭頸和腰,還有凍的發麻的手腕和腿腳,一頭栽進總是比她早起一個小時的赫蘿準備好了的充滿了熱水的大木桶中,讓熱量深深滲入這具身體,令各種各樣的生化反應加速進行,直到神經徹底清醒過來。
然後,她便會衝回書桌前,以將紙張劃破的力量猛烈地搖動羽毛筆。往往只要一個小時,她便能在練習場,對著那些已經被赫蘿召集起來的演員和演奏者揮舞起連墨汁都還沒幹的劇本,就像是元帥揮舞指揮杖一樣神氣。而赫蘿,就會像最優秀的將軍一樣用鞭子般的咆哮和訓斥催促金色之翼的成員們,讓他們像一部裝配精密的鐘表一樣執行起來,直到莎拉滿意為止。
過去的五年,金色之翼就是這樣過來的。她,赫蘿,還有那些年輕的不夠羅馬的徵兵年齡,或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軍人們輕蔑的拒之門外的金色之翼成員們,相信這種充滿了歡笑,汗水,呵斥,怒罵,為生計而發愁,為成功而歡呼的日子,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進行下去。
只是,這個劇本,赫蘿看了之後會氣的兩三天不理她吧……就像在兩年前,自己攛掇著那個年輕的麵包店學徒來追赫蘿一樣。
沒有。
沒有鬧鐘的聲音。
沒有準備早餐的煙氣。
沒有因用過太長時間沒有更換的帷幕和道具的輕微黴味。
什麼樣的噩夢能這樣真實?
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快啊!”
澤希爾眼中透出焦慮和嚴厲的目光,一把抓住了莎拉的手腕就往腓特烈那邊拖。那細細的手腕讓羞愧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這樣呵斥和拉扯一個女人,置羅馬軍人光榮的武德和騎士精神於何處啊!
然而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隨後就蹤影全無。身為羅馬的武將名門,忠誠從小就被灌進了澤希爾的骨髓之中。在他眼裡,腓特烈的性命比區區一介歌姬的感受要重要得多。
即便她是這樣一個名滿羅馬和周圍國家,令眾生顛倒瘋狂的尤物。
“是啊,要走了。”
金色妖精笑了起來。即便是焦急中的澤希爾,也為這多年以來魅惑過無數眾生,不知為劇團成員掙夠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糧食和旅館床位費的收入的煙視媚行而迷亂了一瞬間。然而,她綠色眼睛的瞳孔中射出兇狠如狼般的目光,一把就攥緊了澤希爾的心臟,讓這個忠勇無畏的羅馬軍人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驟然從手上傳來的驚人力量,讓剛剛在爆炸中多多少少損傷了前庭和半規管的澤希爾一個趔趄,比莎拉高一個頭重一半還多的強壯身體就這樣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
驚訝的澤希爾條件反射式的握緊了莎拉的手腕。然而下一瞬間,堅強的羅馬軍人忍不住握著手腕喊出聲來。而在莎拉細白小巧的手腕上,看上去彷彿是戴上了一圈做工粗糙到了極點的手鐲。
那是被彷彿燒紅的烙鐵一樣的溫度燙的從肌肉上脫落下來,被融化的脂肪黏在原處的面板。
“走吧,澤西爾先生。”
聲音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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