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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問題就像驚天霹靂,一前一後密不可分。我在那瞬間像靈光乍現般的開竅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嘴唇因為得知真相後激動得有些顫抖。
「她這世的寒疾,是睡冰棺睡出來的?這兩世竟然有聯絡?」我突然想起來某一天她做了噩夢,她告訴我,夢見自己睡在一個很寒冷的地方,不知晝夜,也……找不到我。
「慮娃娃看來不算笨。那不腐冰棺乃至陰之寒,只能用你的至陽之血根治。」沙鈺在椅子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抬眸看我,我突然覺得她的氣息、眼神宛如一個妖怪,實在令人害怕。
「原本這些事若與你說會遭天譴,可現在你已破了輪迴,超脫出宿命而成『局外人』,此時告訴你也無妨,」她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像在唸什麼咒語。
「那些讓你血濺當場的夜明珠,其實是防止外人盜墓的機關。劉月華曾讓我在嘉陵佈下此陣,就是欽天監算出你輪迴之後一定會再來這裡,這是逃不過的宿命。為了能讓你能順利進來,這嘉陵不能封死,可凌緒帝又擔心那些蚊蠅鼠蟑擾了她皇姐的清淨,才讓我設這麼一個機關。只有你的血能夠開啟陣法,使時間交錯,靈魂移位;也只有你的血,能治療她在這冰棺裡沉睡太久而生的寒疾。其餘所有人,包括我,如果進了此陣,後果就是墜入那高臺下的血池,蝕血銷骨、神形俱滅。」
聽完這些,我腦海亂的像漿糊,半天才找到重點。
「劉月華讓你布的陣法?她也是穿越而來的?」
「不不,這個陣法只對你和劉月盈奏效,凌緒帝是心疼她皇姐最後鬱鬱而終,千方百計找到我,求我救你們一次。我是因為對你愧疚……」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了片刻飛快的接著說:「這陣法太詭異複雜,我心裡也沒底,不過值得一試。等把它佈置完後,我便先行一步來這個世界等你;只是也不確定你有沒有成功,畢竟前幾年發生的大事一點也沒變,所以我們得見上一面才行。因而才有天嘉四年那個除夕,我與你算卦的事。」
她一口氣又說了許多,突然有些失落:「我想提醒你離開劉月盈,離開她,自己清清靜靜過個安穩日子,或者與我流浪天涯也好,只不過……你始終不願意。」
我消化著這些訊息,一時無言。回想這十年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場春秋大夢,著實可笑。自以為改變歷史,卻在這輪盤上沒頭腦的亂竄,被命運捉弄擺布,被刀插滿了身,該受的罪一個也沒少。
「既然這世界除了我逃離生天之外什麼都沒變,那是不是說明劉月盈也活不了多久了?」還是想起她。
沙鈺低著頭沒有立即回答我,片刻之後,她勾起嘴角:「哎呀,這個也不一定。你的結局已經被改寫了,不再受天道的擺布,會不會因此而牽連出其他事情,也不好說」
「你知道她最近如何嗎?」我就是好奇而已,真的。
「挺好的啊,嗯。」沙鈺用她長長的指甲將耳環取下,放在桌上。
「真的嗎?」她動作隨意,然而卻不看我,是在隱瞞什麼?
「你要是不相信,去看看她不就好了。」沙鈺聽見我這樣說,非常胸有成竹地抬起下巴。
「……不必了,她是死是活,也與我無關。」一想到她對晏喜陽織痛下毒手……不能想。這道鮮血淋漓的傷疤再也無法癒合,對她的恨恐怕只會與日俱增。
「真的不想知道嗎?」沙鈺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繞著耳環轉圈圈:「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就去看看,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想見也見不到了,你可別後悔,」她語氣懶懶的,一臉無所謂:「我提醒過你了,隨便你。」
「我、我寫了字條,要與她無論死生皆不見。」
「哼,你以為這次機會是什麼?下個月就是臘月了,一年一度的歲終祭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