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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年輕小些的那個卻不甚高興「你給她那麼多錢幹什麼呀?在她這裡住一夜,頂多給她幾個大錢。剩下十幾兩銀子呢,找什麼獵戶值得十兩銀子?帶我們進山而已,走進去。又不是抬進去。」只當兩個小孩還不懂事,旁若無人。
被稱做師姐的那個邊整理另一張床,邊說「現在風雪大得很,不方便御風而行。地上雪厚得,一腳下去雪要沒到膝蓋上面,山中地形險峻,十分危險。不出多些沒人肯進山的。」
理好了,把大氅解下來,鋪在床上,這才坐下。見王文靜和小孩看著自己,笑著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孩一點也不怕生「我姐姐叫丫兒。我叫小顯。」反問她「你們叫什麼呀?」
沒幹活那個瞪眼:「關你什麼事?真是沒有尊卑的山野之人!」
坐在床上的師姐十分和氣:「我叫莫文,她叫路驕驕。我們是方士。」
王文靜開口問「方士是什麼?」小孩回頭看著她。
路驕驕解了大氅邊鋪床邊吹噓:「你們這些鄉下野人,連外面何年何月都常有不知道的,沒聽過方士卻也正常。」
小顯把大腦袋伸過來,小聲在王文靜耳邊嘀咕:「阿姐。方士就是算卦抓鬼的。」
王文靜想多問兩句。這時候那中年女人回來了,帶著熱騰騰的食物,小心翼翼給兩個女子吃用,又說獵人已經找好了「不過這個時間進山,實在危險……我說你們是仙人,他才肯的。」一口一個仙人,大概是吹棒的說法。
路驕驕傲嬌道:「摔斷了腿給他接上也和新的一樣,有什麼好怕的。」
莫文有些猶豫,但沒有說話。
中年婦人又說「其實我男人也對山裡熟得很,不過怕要後天才回來。不是我自大,他閉著眼睛也能在山裡走個來回。方圓百里沒人比得過他。」
但莫文只是笑笑,並不接話。
中年婦人也只好算了。
那兩個人坐在床上吃東西。低聲不知道在說什麼,面有凝重神色。
中年婦人走過來給王文靜打著眼色,叫她和小的安靜聽話,不要打擾到人家。
又怕王文靜會冷,從櫃子子裡找了些衣服,給她搭在被子上。然後支開了小顯,從懷裡掏出個白饅頭小聲叫她快吃「一會兒小顯看到。」話音才落,一回頭便見小顯已經迴轉來,肯定是聽見她說話了。她也只當沒事,並不理會他。略提高了聲音對王文靜說「你還是為了救他才傷的,合該多吃點好的。吃得好病才能好得快。」
小顯也乖巧地說「對。姐姐聽阿孃的,多吃一點。我不餓的。」
因為剛才開口說話後,小孩一直看自己,這次王文靜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中年婦人並不在意,盯著王文靜等她把饅頭吃完了才橫了小子一眼,轉身打了簾子去堂屋。
為了省柴,她一出去便熄了火堆,也沒地方睡,坐在桌前啃了半個硬硬的黑窩頭,便趴在桌上休息了。
王文靜躺在床上散發著黴味的褥子上,從簾子縫裡著自己『阿孃』散亂的髮髻,和露在外面凍得發青的腳踝,微微怔忡。
過了好一回才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外頭雪停了,月光寧靜,雪色借著月光映亮了天地,把一切照得亮堂堂的,王文靜看著自己手上手粗繭,摩挲著木頭床架上的木刺,猛一用力木刺深深扎入肉中,痛得她全身一震,□□血珠滴落在褥被上,很快浸入布中。
這一切都太真實,如果她真的出現因為傳輸而失去記憶的情況,她都不敢打保票自己能很快清醒過來。
另一張床上兩個人還在輕聲說話。
偶爾能聽見一兩句。並不清晰。就在王文靜打算登出的時候,突然地聽到路驕驕說了一句「明天若證實周……真的應了卦象,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