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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墓地永恆的幸福

葉蕭走到了樓下，又抬頭看了看樓上的窗戶，他在車前徘徊了許久，然後坐進了車子。他沒有開車，而是坐在車子裡，什麼也不做，只是呆呆地坐著。 白璧問：&ldo;這是我的家，你是怎麼進來的?&rdo; &ldo;你認為這個問題重要嗎?&rdo;藍月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她，那目光似乎已經把白璧的身體給整個穿透了。 白璧看著對方的眼睛，她終於放棄了。 她低下了頭，不敢看藍月的眼睛，又一陣冷風吹來，她瑟瑟發抖，抱著自己的肩膀說：&ldo;對不起，麻煩你能不能把窗戶關上。&rdo; 藍月微微地笑了笑說：&ldo;你那麼怕冷嗎?你看，這些來自西北的風，其實也夾帶著來自那個遙遠地方的塵埃。&rdo;她走到窗前，伸出手，就像抓什麼東西似的在空氣中抓了一把，然後又把手心攤開在眼前，再輕輕地一吹。但她隨後還是把窗戶關上了。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她們對視著，藍月漸漸地靠近了她。 &ldo;聶小青。&rdo;白璧忽然高聲地念出了這個名字。藍月點了點頭說：&ldo;原來，你已經知道了。&rdo; 白璧：&ldo;你為什麼要害死他們?江河、蕭瑟，還有許多人?&rdo; 藍月沉默著，不回答。 白璧繼續問：&ldo;你去找過我媽媽是不是?她現在已經死了。&rdo; &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藍月輕聲地說，&ldo;其實，她能見到我，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rdo; 白璧說：&ldo;你對她說了些什麼?&rdo; &ldo;沒說什麼，你媽媽說她對不起我。她說現在見到我活得好好的，她也就能安心地去找你爸爸了。&rdo;她輕嘆了一口氣說;&ldo;她太愛你爸爸了。&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do;白璧儘量掩飾自己的慌張。藍月不管這些，她繼續說：&ldo;現在，她都已經去了，你應該可以知道一切了。&rdo; 白璧終於點了點頭。她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才說：&ldo;我知道，命運對你不公平。&rdo; 藍月迅速地說：&ldo;太不公平了!&rdo; &ldo;可是，你不能‐‐&rdo; 藍月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ldo;住嘴!你，白璧，一生下來，你就有父母疼愛，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而我呢?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他拋棄了我母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無恥，他卑鄙，他要為我媽媽的死負全部的責任。他把我帶到了這裡，卻又把我送到了福利院，他和你媽媽答應過我媽媽的，他們答應要照顧我長大的。可是，他們又一次欺騙了她，他們欺騙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多無恥啊。&rdo; 白璧哭著說：&ldo;對不起。&rdo;好像她在為自己父母所做的一切向藍月道歉似的。 &ldo;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你知道嗎?在我十七歲那年，我的養父，他強暴了我，你知道被別人強暴是什麼滋味嗎?&rdo;她搖搖頭，&ldo;不，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我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父親，最後連我身上最寶貴東西也失去了，我就像一塊垃圾，被你們扔來扔去，用來用去，垃圾，垃圾。我去過兒童福利院，知道了我的身世，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rdo; 葉蕭坐在汽車裡，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雙眼無神，只是呆呆地坐著，漸漸地，他終於有些困了，把頭放到方向盤上，睡著了。 白璧直勾勾地看著藍月的眼睛。 &ldo;所以，你要報復?&rdo; 藍月點了點頭：&ldo;是的，報復，我要報復你們，報復你們所有的人。我主動要求來到了考古研究所，我知道那裡曾是我父親工作過的地方，我恨他們，也恨考古研究所裡文好古他們那些人。他們跑到沙漠裡，開啟古人的墳墓，把古人的屍體帶出來，攪得死者的靈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