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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蕭信聲音冷著反駁, 「姜家的以前把持廚房, 佔了多少我和姨娘的份例,我病了,姨娘去替我要一碗雞蛋羹都要不來, 回來偷偷抹眼淚,這叫好嗎?」
「……」
韋氏像是被堵住了,沒說話。
蕭信的聲氣才緩和了一點:「姨娘,你不要成天這麼擔驚受怕的。我長大了,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一會之後,韋氏輕輕嘆了口氣:「是呀,你長大了,都已經成親了。」
蕭信沒回應這句話,問她:「姨娘還有事嗎?」
韋氏大約是搖了頭,但話沒停,跟著就欲言又止:「二奶奶——我聽說性子有點厲害,你們沒吵嘴吧?」
「姨娘,你少聽些閒話。蕭信顯得沒好氣,「沒那回事。」
「我不是說她不好。」韋氏忙道,「我從前見過一回,十分知禮的,只是她在家是嫡長女,難免嬌貴些,你這個執拗脾氣,又容易急躁,往後還是該讓讓人才是,不要動不動給人臉色瞧。」
蕭信這次沉默著聽完了:「知道了。」
韋氏絮絮地又說,「二郎,你心事重,但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其實這門親原是不錯,你也別總和侯爺太太擰著勁了——」
後面的話,許融沒有再聽下去,返身往堂屋走去。
她發現韋氏是個真聖母,不論別人如何欺她,辱她,她沒有一絲怨恨,也不生報復之念,只是逆來順受,甚至連聲苦都不叫。
很難評價這樣的性情好還是不好,因為她在旁人看來是受苦的,可她自己不覺得,那就似乎也不算苦,她得以在如此境地之中仍然保持著不衰的容顏,眉間雖有怯意輕愁,但那不是真的被生活毒打的痕跡。
所以,問題就來了:韋氏作為蕭侯爺喜歡的型別,顏又沒殘,人又溫柔,哪哪都挑不出問題來,怎麼就失了寵呢?
要說蕭侯爺有男人的劣根性就愛年輕的,蕭珊看著也十五六了,阮姨娘與韋氏之間的年齡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境況卻差得這麼遠。
「姑娘。」
許融走進堂屋,白芙和新橙一齊迎了上來,眼裡都閃爍著求知的光芒,新橙更憋不住話:「姑娘,蕭大姑娘怎麼會和二公子的姨娘長得像啊?」
白芙沒說話,眼神也是同樣的意思。
許融搖頭:「我不知道。」
新橙失望:「啊?」
許融好笑道:「這府裡你是新來的,我也是新來的,怎麼我就該知道了?」
「姑娘這麼聰明,我以為姑娘什麼都知道。」新橙不好意思地笑。
白芙從旁補充:「據說蕭大姑娘身子弱,一向不大出來,從前外面竟也沒有這樣的風聲。」
許融點頭,這也正常,蕭珊出門都少了,姨娘們只會更加少——在蕭夫人的高壓之下,恐怕是根本沒有。如阮姨娘韋氏這樣的女子,四面高牆圍起一切悲歡,無論得寵失寵,對外界而言不過是一個個點綴門第的符號而已。
都沒什麼人見過,自然也沒什麼人知道了。
新橙蠢蠢欲動:「二公子肯定知道緣故。」
許融想了想,搖頭:「別去問他。」
關乎他的生母,太敏感了,很容易問得像揭短。
兩個丫頭都是肯聽吩咐的,忙道:「是。」
新橙吐吐舌頭:「二公子那樣冷,就是叫我去,我也不敢呢。」
許融笑了笑:「不要急,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了。」
都在一個府裡住著了,秘密對外能藏住,對內,是藏不了多久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蕭信回到東次間讀書,許融理嫁妝,維持著相安無事的相處狀態。
許融的嫁妝按次序理到了廂房。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