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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常影還打算鬆口氣，眼尾瞥見棠未息收起了笑容，他臉色一僵，明白小屁孩是真的在意了。

他俯過身去，把棠未息圈到自己懷裡，用嘴唇觸碰對方的鬢角：&ldo;我確定對你的心意後就跟他們切斷關係了，要是早點遇上你，我連瞧都不會瞧他們一眼。&rdo;

這話是真的，他自從和秦遷聲分手後就開始放縱自己，走得近的朋友都用&ldo;放浪形骸&rdo;來形容他，他也認了，反正愛情這玩意兒碰不得，莫非還要把自己整個禁慾人設嘛?結果認定棠未息後，他顛倒了自己的認知觀，就算去個酒吧都是自己喝悶酒，有人黏上來他就愛答不理，非棠未息不行，非棠未息不硬。

棠未息側靠在穆常影肩上，拿起手機退出影視軟體，然後轉過身面對向穆常影，勾著對方的脖子親了親那線條堅毅的下巴：&ldo;你是不是喜歡行動派啊?&rdo;

穆常影環著棠未息的腰，對方軟軟的嘴唇親在他的下巴上，讓他整顆心臟都跟著蕩漾。他只覺得&ldo;行動派&rdo;這三個字似曾相識，好像聽誰說過，暫且又想不起來：&ldo;你說的哪方面?&rdo;

&ldo;你還裝傻呢?&rdo;棠未息繼而親上了他的嘴角，&ldo;餘安穩說你喜歡行動派的。&rdo;

穆常影回憶了一下，印象中的確有聽餘安穩這麼對他說過，在那之前他剛放走了棠未息。

&ldo;你那時候在外面偷聽?&rdo;穆常影狠力打了下棠未息的屁股蛋兒，&ldo;怪不得總惦記著餘安穩呢，吃他醋?&rdo;

棠未息&ldo;嗚&rdo;了一聲，將額頭抵住穆常影的肩膀，不讓對方看自己的臉：&ldo;我沒偷聽，我、我……&rdo;他百口莫辯，嘴硬道，&ldo;你是不是喜歡他身上的香味啊，我都聞到了，水蜜桃味的吧?是不是比牛奶味香?&rdo;

&ldo;這都什麼跟什麼?&rdo;穆常影忍俊不禁道，&ldo;行了，跟你說清楚，我只喜歡三種香味。&rdo;

&ldo;什麼?&rdo;棠未息好奇地抬起頭。

穆常影低下頭貼上棠未息的額頭，目光深深望進了棠未息眼裡：&ldo;木質香味，牛奶味。&rdo;

&ldo;還有呢?&rdo;棠未息問。

吻上那雙唇時，穆常影說：&ldo;未未。&rdo;

兩人膩歪到飯點，在酒店隔壁的中式餐館解決了晚餐。穆常影沒開車過來，飯後正好可以散步消消食。

c市改變太大了，棠未息記得這一段路以前還是菜市場來著，現在竟搖身一變成了人來人往的美食街。菜市場到了晚上七八點就會閉市，冬季天黑得早，棠未息小時候從這裡經過，都會沒來由地感到害怕。誰能想到八年後，這裡會被霓虹閃爍燈火輝煌所覆蓋?

&ldo;再往前面一點是我的小學。&rdo;棠未息抬手指向前方，扯著穆常影快步走過去，&ldo;不過我只讀了四年，後來就轉學到s市了。&rdo;

說話間，兩人停在了校門口。小學不同於大學，小學一到規定時間點就會清空人關門，只留保安室還亮著燈。棠未息站在伸縮門外，透過門洞看向正中央大堂的標誌性拱門。

學校應該翻新過，棠未息記得以前大堂兩邊沒有雕像，拱門前也不是大理石地面。他還記得自己被同班同學欺負過，鉛筆盒裡的文具總是不翼而飛，班級活動沒人跟他組隊，回座位時總有人悄悄絆他一腿。他們嘲笑他沒有爸爸。

&ldo;小時候的未未是怎麼樣的?&rdo;穆常影看棠未息若有所思的樣子，自顧自想像道，&ldo;因為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