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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再收回來。&rdo;穆常影將紙袋一扔，正中棠未息的懷中。他看不慣棠未息淡然的神情，不管是毫無情緒的雙眼還是沒有弧度的嘴角，哪處都彷彿訴說著&ldo;我不在乎&rdo;。

可他想要的是會貼在他懷裡踮著腳親他的棠未息，會伏在他耳邊念他名字的棠未息，會笑著給他做餅乾的棠未息，而不是眼前這個沒有表情的棠未息。

原本陰涼的天氣在太陽從雲層內冒出頭後逐漸變得悶熱，棠未息剛好正對著日光，光線晃到他的眼睛，他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偏了偏臉。為躲避直射的陽光，他點地的腳尖向後移了一小步，帶著車輪子也朝後滑了一小段距離。

左手捂著揹包的緣故，他一時顧不上被穆常影扔在懷中的紙袋，隨著他的動作，紙袋從他懷中滑落，&ldo;啪&rdo;地掉到了地上。

裝在袋中的東西應聲摔了出來，領結緊挨著鑰匙，銀行卡與感應卡相交疊。

聽到聲響，棠未息忙睜開眼，先是低頭看了看掉在地面的東西，再抬頭無措地看向穆常影。

&ldo;對不起。&rdo;他下了車，彎腰拾起地上的東西重新裝回紙袋中，站直身子後提著紙袋的手頓在半空，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穆常影率先轉過身，背對著棠未息扔下一句&ldo;跟我過來&rdo;，不待人回答便朝商品樓的方向而去。

棠未息縮回了手，把紙袋放回揹包裡，扯上拉鏈背好包後跨上車子跟了過去。

商品樓和shadow僅隔了條馬路，棠未息追上穆常影，開口正想說點什麼，穆常影就拿出了手機。

意識到對方是要打電話，棠未息閉上嘴巴，把腳踏車停放在樓梯間的牆邊。

穆常影打電話是半句廢話不多說，那邊電話剛結束，他這廂丟了句&ldo;你們現在下樓&rdo;，隨後便掛了電話。

&ldo;棠未息，&rdo;穆常影逼近一步，把人壓到了牆上，&ldo;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都幹嘛去了?&rdo;

他將怒氣隱於掌中，手掌則撐在棠未息身後的牆上。

棠未息拽著兩邊的揹包肩帶，穆常影迫近的氣息讓他忐忑不安：&ldo;不知道。&rdo;

&ldo;是啊，你不知道。&rdo;穆常影低垂著頭，鼻尖蹭著對方的鼻尖，連兩人的嘴唇都差點要碰上，&ldo;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斷定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既然不知道，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想法?&rdo;感覺到棠未息錯亂的呼吸，穆常影再近了一點，幾乎是貼著棠未息的嘴唇低語，&ldo;見不了面的這段時間，我給你簡訊電話都不回，怕你出什麼事，我讓人等在你們學校門口，看你毫髮無損我才敢安心工作。你要備戰高考，我只能抑制著自己不去找你，擔心打擾了你學習，原本定的六月底才去找你，可還是管不住自己多次繞遠路過來這邊，看看你的車子有沒有停在巷子裡。&rdo;

聽到腳步聲，穆常影后退兩步，心裡情緒翻湧，眼底波瀾不驚：&ldo;好不容易見著了你，你倒好，撇清關係把我當成了過客，就不能問問我樂不樂意?&rdo;

對方剖白連帶著質問，棠未息僵直著身子靠在牆上，唯有抓在揹包肩帶上的兩手鬆了松。

&ldo;穆先生‐‐&rdo;

&ldo;噓，等下再說。&rdo;

腳步聲近了，棠未息這才發覺有人正從樓上下來。他倏地想起秦遷聲的住處就在shadow的隔壁，那下來的這人該不會是……

半封閉式的樓梯間不算寬敞，一下子多站了兩人，彷彿空氣都沒那麼流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