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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棠未息以前住的那個舊瓦屋，這個屋子條件要好上太多，起碼穆常影這種住慣現代風住宅的人在木板凳上是永遠伸展不開手腳的。

&ldo;你隨便坐，我先去給你弄吃的。&rdo;棠未息在茶几放下手裡的袋子，把鑰匙扔到電視櫃上，轉身鑽進了廚房。他在裡面搗鼓好一會，再出來時見穆常影在餐桌旁擺弄著hobar，旁邊放著一個敞口的大袋子，正是棠未息剛才所疑惑的對方手中拎著的東西，穆常影正從裡面拿出一支又一支的酒。

&ldo;你在幹什麼?&rdo;棠未息問。

穆常影答非所問：&ldo;給我弄了什麼好吃的?&rdo;

&ldo;蛋炒飯，愛吃不吃，&rdo;棠未息說完，覺得自己態度太差，於是加了句，&ldo;其他食材弄起來太費時間，這個最快捷了。&rdo;

&ldo;愛吃。&rdo;穆常影擱下手中的東西，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下，再將盤子挪到自己面前。察覺棠未息的視線一直偷偷落在擺了滿桌子的瓶瓶罐罐上，穆常影好心地解圍：&ldo;你既然瞭解過hobar，應該也挺容易上手的，有把握的可以調幾杯試試，沒把握的話我等下再教你。&rdo;

&ldo;我試試。&rdo;棠未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漲紅了臉，他背過身去熟悉穆常影買的調酒材料，發現無論是杯子的型別還是各種基酒、基本輔料和裝飾物，穆常影都買得挺齊全的。

他去開冰箱取製冰盒，穆常影追隨著他的身影問：&ldo;為什麼要搬家?&rdo;

棠未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製冰盒險些從他手中掉落。

&ldo;是因為隔壁屋的那位?&rdo;

棠未息關上冰箱門：&ldo;差不多。&rdo;

&ldo;那為什麼不告訴我?&rdo;穆常影追問。

棠未息挑出要用的材料，往古典杯裡加冰至八分滿：&ldo;這不就告訴你了麼。&rdo;

&ldo;自願的?&rdo;

&ldo;不然你為什麼能坐在這裡?&rdo;

穆常影不說話了，眉眼帶笑瞄了棠未息一眼，隨後埋下頭專心吃飯。

屋子裡只餘長匙和冰塊碰撞的聲音，棠未息攪拌完雞尾酒，看穆常影吃得差不多了，便把酒杯推過去，而後一言不發地收掉空盤子拿進廚房。

剛洗完，穆常影端著喝了半杯的酒進來，歪在門欄上摩挲著酒杯說：&ldo;這杯&l;教父&r;調得不錯。&rdo;

&ldo;hobar的功勞。&rdo;棠未息擦乾淨手，轉身想要出去時被穆常影擋住：&ldo;這款雞尾酒的名字來源於美國黑幫影片《教父》，這部影片改編自一部同名的小說，裡面有句經典語錄我記得很牢。&rdo;

棠未息推了推他：&ldo;你讓開，我要出去。&rdo;

&ldo;沒有邊界的心軟，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rdo;穆常影晃了晃酒杯，裡面的冰塊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棠未息卻覺得對方說的話彷彿撞在自己的心上，&ldo;比起以前那個總是看我臉色做事的棠未息，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偶爾會鬧點小脾氣，這恰恰表明你願意在我面前露出真實的一面。你可以對我得寸進尺，我也可以永遠對你保持心軟的態度，但是我希望這建立在你靠近我的基礎上，而不是遠離我。&rdo;

他說完，也不讓開身子，只小口抿著杯中的酒，目光平靜地看著棠未息。

棠未息垂頭不語，心裡反反覆覆琢磨穆常影話裡的意思。他想起在舊屋的某個晚上，他坐在門檻上，穆常影低下頭，在初夏的晚風中和他接吻，在枝葉搖動的聲音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