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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淺的笑，他垂下頭，額頭擱在棠未息肩上：&ldo;我有點冷，圍巾分一半給我。&rdo;

棠未息只感到左肩沉甸甸的，他懵懂地問：&ldo;怎麼分?&rdo;

&ldo;扯一半過來。&rdo;穆常影耐心教導。

棠未息半懂不懂的，他一手捧著餅乾盒，一手扯穆常影之前戴在他脖子上的長長的圍巾。穆常影出手幫他，將一半圍巾繞在了自己脖子上。

&ldo;還冷嗎?&rdo;對方的呼吸離他的臉很近，棠未息很緊張。

比他們動作更親密的情侶比比皆是，沒人注意到藏在人群後的他們。

穆常影不語，偏過頭嘴唇輕輕地觸碰著棠未息的耳根，在大庭廣眾下肆無忌憚地耍流氓。

耳根後的那一小寸面板彷彿被火燒到，迅速地攀升起一個極高的溫度。

&ldo;棠未息，你剛剛謝我什麼?&rdo;

&ldo;謝謝你多次幫我擺脫困境。&rdo;

&ldo;還有呢?&rdo;

&ldo;謝謝你教我調酒。&rdo;

&ldo;沒了?&rdo;

棠未息的回答突然變得很小聲：&ldo;謝謝你的出現。&rdo;

穆常影又笑了，低低的笑聲鑽進棠未息耳裡，讓他耳蝸發癢。

&ldo;你身上很香啊，噴了牛奶味的香水?&rdo;

棠未息不想讓自己顯得跟那些想引起穆常影注意的男孩們一樣，連忙解釋道：&ldo;那是沐浴露的味道。&rdo;

誰知對方原來在跟他開玩笑：&ldo;我知道，逗你的。&rdo;

跨年結束了，橴海廣場上的人們狂歡夠了便緩緩散去，喧鬧聲在最後一個煙花熄滅後逐漸平息。

穆常影驅車送棠未息回家，車在巷子口停下的時候穆常影才發現棠未息已經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他正打算搖醒對方，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這條街好像總是安安靜靜的，不論白天黑夜，永遠不及別處熱鬧，難怪養出來的人也是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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