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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這個點大概已經下去了。

他便拿出手機，驚訝地發現餘程和小鹿各自給他發了一條資訊。

嚴柯首先點開被置頂的小師叔的對話方塊。

&ldo;這週末有空嗎?我想去趟嚴家老宅，有些資料要查。可以陪我嗎?&rdo;

鄉下老家?

嚴柯忽然心跳加速，立刻回復道：&ldo;好啊。&rdo;

等了兩秒，師叔沒有回覆，大概已經開始上門診了。於是他又點開小鹿的訊息。

&ldo;嚴老師!週末有空嗎?咱們去爬山吧!&rdo;

嚴柯一愣，怎麼都趕在這週末了?嚴柯本想說這周有事，下週再約，突然又想到下個月就要考研了，於是義正言辭地回復道：

&ldo;好好看書!&rdo;

小鹿立刻回復了一個委屈巴巴抹眼淚的表情。

嚴柯笑了：&ldo;別又說看不進，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去過動物園就要好好學習啦。&rdo;

小鹿：&ldo;嗚。&rdo;

嚴柯眼前浮現出小鹿噘著嘴放下手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也放下了手機。

打起精神，上班啦。

第49章

&ldo;阿程，你身上好多淤青……他們又打你了?&rdo;

&ldo;阿程, 我好痛。我今天流血了。&rdo;

&ldo;沒關係, 你來吧。和你做這種事總比被他們做要好……&rdo;

&ldo;阿程，我好餓, 但是我來例假了……真的嗎?你會給我帶吃的回來?&rdo;

&ldo;你還好嗎?他們又對你做了什麼?&rdo;

&ldo;好痛……我又流血了。我覺得總有一天我們會死在他們手裡。&rdo;

&ldo;好想離開這裡……我們逃跑吧……阿程, 我們一起逃吧……&rdo;

&ldo;阿程，我肚子好痛……我流了好多血……&rdo;

&ldo;阿程, 醫生說我沒有生育能力了。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rdo;

&ldo;他們毀了我。他們把我徹底毀掉了。&rdo;

&ldo;阿程，我想死。&rdo;

……

砰。

腦漿從腦殼裂縫裡流出來，混合血液, 變成黏糊糊的噁心的一攤。長頭髮泡在血汙裡, 看上去非常髒。

……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

餘程睜開眼, 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即便從夢中醒來, 他依舊感到呼吸困難。

他深吸一口氣, 發現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原來是張行端的手, 繞過胸口摟著他，所以會給他帶來壓迫感。

他小心翼翼地拎起張行端的手臂，沒想到後者卻猛然驚醒。

&ldo;……幾點了?&rdo;張行端揉了揉惺忪的睡顏, 看到窗外仍是一片夜幕。他翻過身，看了看時間，疲憊道，&ldo;……還早啊。&rdo;

餘程忽道：&ldo;我做噩夢了。&rdo;

張行端再次摟過他，嗓音低而睏倦：&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