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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程道：&ldo;去吧。&rdo;

張行端又笑嘻嘻地補充道：&ldo;是去b市，你老家。&rdo;

餘程瞟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註：鹿茸是雄鹿未骨化而帶有茸毛的角，中醫稱為血肉有情之品。

第25章

抗抑鬱藥的療效很顯著，貝貝這幾天無故流淚的次數減少了, 自殘自殺也沒有過。但副作用非常明顯, 原先的頭痛和失眠果然加重了，現在還增加了胃腸道反應, 主要是食慾不振、噁心嘔吐, 以及輕中度腹瀉。

即便如此，藥絕對不能停。

只要堅持治療, 病情一定會改善。副作用只是一個必經的過程，熬過去就好了。

雖然剛開始會有點痛苦。

貝貝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可以忍受的。

因此餘程在針灸之外又給他開了中藥調理。他們呼吸科有很多老年病人, 病得太久心肺腎都不好了, 子女又不能常伴身邊, 焦慮抑鬱的有很多。餘程在這方面用藥也算有心得, 給貝貝開藥自然更是深思熟慮。

儘管醫院代煎很方便, 餘程還是買了砂鍋, 親自為他煎藥。藥還是那些藥，但他花時間去煎，這碗藥就會變得珍貴, 貝貝就會更加努力喝掉它。

貝貝是個好孩子，乖巧懂事，只要跟他講道理他就會聽，只要對他好他就會感激。

畢竟是嚴老教出來的孫子，和別人不一樣。

其實貝貝確診抑鬱症後，餘程反而感到欣慰。原來是生病了, 所以記憶力認知力判斷力會下降，所以他沒法寫論文沒法考博。否則，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可能‐‐

餘程再次想起高中時代的貝貝。那時候他簡直是典型的&ldo;別人家的孩子&rdo;，會念書也會玩，非常優秀。可惜高考時太緊張了，連著三天都在拉肚子，吃什麼藥都不管用，所以才會淪落到五年制本科，而不是九年制本碩博連讀。

不過也沒關係，他會讀博的。反正自己手裡有課題，論文只要貝貝署名就可以了。

等他養好了病……

餘程掏出鑰匙，開啟公寓的門，聽見貝貝在洗手間刷牙的聲音。

真是個好孩子，因為他會來接他上班，所以提前起床了。

&ldo;阿柯，早餐在桌上。&rdo;餘程朝衛生間喊了一聲，然後去冰箱裡拿牛奶。

貝貝坐到餐桌前，看著豐盛的食物面露難色，悄悄嘆了口氣。餘程假裝沒看見，把中藥端過來，看了看手錶，微笑道：&ldo;時間還早，慢慢吃。&rdo;

&ldo;……嗯!&rdo;他抓起包子，咬了一大口，驚喜地問，&ldo;這個肉餡兒量好足啊，哪裡買的?&rdo;

明明吃不下去，卻還努力地吃。

多麼惹人憐愛。

餘程含笑道：&ldo;好吃的話我明天再去買。&rdo;

&ldo;小師叔，你不用天天來接我的……&rdo;貝貝嘆了口氣，&ldo;你過來也不方便，特意繞一趟，你得多早起床呀……&rdo;

&ldo;沒關係，只要你能早日康復。&rdo;餘程發自真心地說道。

&ldo;可是抑鬱症是不會……&rdo;貝貝難過起來。

&ldo;會好起來的。&rdo;餘程揉揉他的頭髮，微笑道，&ldo;不管你病多久，我都會陪著你。誰讓我是你的小師叔呢。&rdo;

貝貝的眼睛濕潤了，他慌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