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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起，季寒就一直清楚對方的答案。

趙炎生反握住他的手，心中的惶恐、迷茫，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只餘一顆少年的赤誠之心。

他試探著摸索他的臉頰，輕輕吻在對方額頭。

「你相信命運嗎？」

他對他有莫名的熟悉感。

「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總覺得，我好像曾經無數次像今天這樣抱著你。」

季寒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一件事。

他是重生者不錯，那麼趙炎生呢？

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趙炎生也是重生者？

他之前從未設想過這種可能，是因為現在這個趙炎生明顯更加單純青澀。可現如今，當他聽到趙炎生說的話後，卻不得不猜測，或許對方也是重生者呢？

一瞬間，季寒的血液彷彿都要凝固起來，凍的他遍體生寒。

如果趙炎生也是重生者

察覺到季寒在發呆，趙炎生有些不滿的抱緊他，「你在想什麼？」這種時候也是可以發呆的嗎！

「這可是我重要的表白。」

然而下一秒，季寒忽然掙扎著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掩飾性的說了一句，「我有些困了。」語氣中難掩慌張。

他幾乎哀求道：「下一次吧趙炎生。」

「你想說的話，下一次再告訴我。」

「我保證，下一次我一定會好好聽的。」

現在。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靜一靜。

他最擔心的一種結果，莫過於趙炎生和他一樣，也是重生回來的人。

如果真是那樣。

他就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最後的那場悲劇了。

表白中途被打斷，趙炎生難免有些委屈。他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下一秒，季寒忽然鑽入他懷中，緊緊的和他貼在一起，將頭整個埋在他胸|前。

令他迷戀的青蘋果香氣鑽入他的鼻尖，霸佔他的心臟，趙炎生只覺得腦子裡一瞬間空白，想說的話也一瞬間忘記了。

美美人計

這也太犯規了！

他無奈卻只能自認倒黴的將人整個攬在懷中。

「這次算是你主動的嗎？」他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季寒沒有躲開，也沒有回答。

「算了。」

趙炎生懷裡把人抱得滿滿當當的，這會也是真的有些困了，「那就說好了，下一次。」

「下一次，無論你找什麼藉口，我都不會再被你打斷了。」

因為答應了母親穆雨參加葉家的家宴，季寒週六的時候抽空回了趟家。

季旭山不在家，應該又跑去哪裡喝酒去了。季寒趁他不在，從家裡破舊的衣櫃中翻出一件陳舊的西裝，細心熨燙平整之後，這才穿在身上。

若是被季旭山發現自己要去參加葉家的家宴，對方恐怕又要鬧騰個無休無止了吧。

換好衣服，季寒也不準備多留，給父親做了一頓晚飯，將飯菜放入冰箱之後就離開了家。

離家不遠處的小棋牌室裡隱約能看出煙霧繚繞，那裡常年圍聚著一群沒正事可乾的無業遊民。父母離婚之後，那裡就是季旭山最常去的地方。季寒踮起腳尖往那個方向看了幾眼，最終也沒有過去。

他知曉父親心中的苦悶，卻也無法贊同他自暴自棄的做法。

過好自己吧，季寒嘆氣。

自己上輩子把日子過成那個樣子，最後甚至還死在了對方手裡。

興許，他還不如他的父親。

季寒步行到最近的公交車站，給母親穆雨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聽得出嘈雜，想畢對方操持葉家上下應該過的並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