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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活出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結局。

「更何況我也想知道。」

「我上輩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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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趙炎生和趙洐兩人在金碧輝煌遇到，季寒之後都禁止趙炎生再跟著自己來這裡打工。

再加上趙家最近因為趙洐的突然回歸忙的焦頭爛額，趙炎生也確實抽不出時間來時刻盯著季寒的安危，因此只能多叮囑對方萬事小心。

季寒再一次遇到趙洐，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對方要了一瓶紅酒，他便主動給他送了過去。

沒想到趙洐還記得他。

「你是上次撞到我的那個服務生嗎？」

季寒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對方笑了笑，指了下酒杯，「醒酒吧。」

季寒注意到對方似乎是一個人來的，周圍並沒有跟著朋友。是因為剛剛回國，所以才沒有朋友的嗎？

大約是注意到季寒的眼神，趙洐道：「怎麼，難道一個人就不能來喝酒嗎？」

心思被人猜中，季寒有些驚訝，驚訝於這人能夠如此通透的看出別人心中所想。

他抬頭與這人對視，看見這人鋒利的眼神，彷彿能夠看透這天下所有的謊言。

烏沉沉的，像一潭黑色深泉，深不見底。

季寒很快移開視線，不敢多說話。畢竟他在這裡扮演的身份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趙洐剛回國沒多久，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被葉家承認的事吧？

「你似乎很怕我？」

本以為對方應當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趙洐卻比他想像中要健談許多。見季寒不說話，他便主動找他搭話。

又或許，他只是太寂寞了。

季寒確實很怕他。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第一眼見到趙洐，他都很怕他。

尤其是對方看他的眼神。厭惡的同時似乎恨不得讓他去死。

可是，到底為什麼？

就算是現在，就算趙洐已經隱藏的足夠好，但季寒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排斥的態度，尤其是當他接近他的時候，他注意到趙洐會不動聲色的向一邊躲閃。

要麼，這位大少爺就是有潔癖，對待任何人都是這麼疏遠，要麼

最壞的一種可能。

或許趙洐早就知道他是誰，甚至更有可能知道他和趙炎生的關係。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竟然會故意找他搭話。

季寒硬著頭皮給他倒酒，勉強回答道：「您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句話是真的。

趙炎生和趙洐兩人如出一轍的精緻五官，如果說趙炎生是外顯給人以逼迫感，那麼趙洐就是內斂的、深不見底的讓人從心底覺得壓迫。

再加上趙洐的身上自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看著人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這人一起拽入深淵。

一個危險的、隨時會將身邊的人拽入地獄的男人。

趙洐沒有反駁季寒的話，他大約是在思考些什麼。

過了很久，才輕聲道：「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不過他大概也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和一個服務員說這麼多，於是對季寒笑了笑，「希望你下次小心一些，別再撞到人了。」

季寒臉一紅，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趙洐一個人在會所坐了很長時間，中間接過幾個急促的電話，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有些憤怒。季寒隔著很遠觀察他的表情，但對方似乎對別人的視線異常敏|感，有幾次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視線，淺淺一笑，季寒先尷尬的移開。

臨走前，趙洐在季寒所站的位置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