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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端也笑了：&ldo;不是，人家還真是奔你來的。叫楊明煥，你還有印象麼?&rdo;

&ldo;這麼多病人我哪記得誰是誰。&rdo;

&ldo;就是你在飛機上救的那個老頭。&rdo;

嚴柯一愣。張行端繼續道：&ldo;老頭對你印象很好，這次想住院做個全面體檢，特意透過熟人聯絡到我，讓我給安排到你床位上。繞了這麼一大圈點名要你，夠有誠意的吧。&rdo;

嚴柯隱約記得這位是個搞核能的科學家，那次還是從香港領了獎回來。這麼有來頭的人物居然對他如此青睞，嚴柯不禁受寵若驚：&ldo;他想什麼時候來?&rdo;

&ldo;人在我這兒呢，有床位我就帶上來。&rdo;

嚴柯趕緊去看了電腦：&ldo;有有有。&rdo;

張行端道：&ldo;行……對了，餘程在麼?&rdo;

&ldo;在，我去叫他。&rdo;

&ldo;不用。&rdo;張行端笑了，&ldo;反正我要上來。&rdo;

嚴柯一想也是，便掛了電話。他有些激動，把這個事兒跟餘程說了，餘程也特別高興。

嚴柯叫上小吳，讓他一會兒跟著一起去收病人。病人還沒上來，嚴柯就在護士站跟小吳閒聊起來。小吳問他還記不記得凌鹿，就是8月份過來實習的男生。

嚴柯被這麼問，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遂道：&ldo;記得啊。你跟他是同一批過來實習的?&rdo;

小吳笑道：&ldo;對，我是他舍友。&rdo;

舍友?那不就是跟萱萱搞曖昧的那位?嚴柯頓時有點想笑。他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這位舍友還真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文質彬彬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劈腿的人。

不過他劈不劈腿跟嚴柯無關，只要能把本職工作做好就行。

張行端帶著楊明煥上來了，同行的還有他老伴。嚴柯老遠就看見楊明煥手裡一卷錦旗，忍不住臉上一紅，迎了上去。

張行端作了個簡單的介紹，楊明煥就鄭重地向嚴柯道起謝來，並抖出手中錦旗，甚至還鞠了個躬。嚴柯簡直嚇尿了，趕緊鞠躬回禮。身後的護士們被倆人的行為逗得咯咯直笑，嚴柯只覺臉上燒得慌，心裡卻美滋滋。

張行端把老夫婦託付給嚴柯，就去辦公室找餘程了。嚴柯把錦旗往護士站一放，然後帶著老夫婦來到了床位上。

當時飛機上情況緊急，兩位老人不免失態，嚴柯此時才發現他們二位都彬彬有禮。一進病房就先和鄰床的病友打招呼，護士過來量血壓測體溫時也客客氣氣，&ldo;謝謝&rdo;二字不離口。總之是一對很討人喜歡的老夫妻。

嚴柯感到十分安心，掏出筆記本：&ldo;您最近有什麼不舒服嗎?&rdo;

楊明煥道：&ldo;沒什麼，都挺好的。&rdo;

一旁的老伴道：&ldo;他這兩個月老咳嗽，還不當回事。&rdo;

楊明煥笑道：&ldo;我也不是天天咳，就是難得嗓子不舒服咳兩聲。估計還是慢性咽炎。&rdo;

嚴柯問：&ldo;您以前有慢性咽炎嗎?&rdo;

&ldo;沒有，就想這次進來查查。&rdo;

嚴柯拆開一根壓舌板，湊到老人面前：&ldo;來，把嘴張開我看看。啊‐‐&rdo;

老人配合地張大嘴，他老伴在旁邊笑嘻嘻地看，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嚴柯把壓舌板扔了，說：&ldo;確實有慢性咽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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