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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後用極小又低啞的嗓音問道:「那我與王爺的約定可還算數?」
陸遠崢並未回頭,只是輕嗤一聲道:「 王妃倒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沈芝怕他又生氣,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背後,用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身軀貼在他寬闊的後背,嗓音軟綿道:「王爺,我方才沒做好準備,求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話間,她主動吻住了陸遠崢的唇。
陸遠崢驚愕之下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後,毫不留情地反過來攻城略地。
他單手拖著她的後腦,傾身過去,沉悶的喘息聲在這屋內極為清楚。
良久後,陸遠崢才放開了沈芝。
他並沒有進一步要她,因為他知道,她並非是情願的。
他自恃有耐力,但卻面對她屢屢失控,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要一個並非自願的她。
他霍然起身,背對著床上的沈芝,努力剋制著殘餘的喘息,平復心緒道:「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走了。」
沈芝雖不知陸遠崢為何停下最終沒要她的身子,但聞言卻如釋重負,她拂了拂衣上的褶皺,起身下床,對著立在燈下面無表情的陸遠崢福了福身子道:「王爺大恩,臣妾沒齒難忘。」
陸遠崢並未抬眼,只是冷冷淡淡地道了聲:「嗯。」
便讓沈芝出去了。
沈芝走後,陸遠崢並未睡下,而是去了南書房,還差人去千機營把劉興叫來。
劉興的輕功極好,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席黑色幹練勁裝的劉興就出現在了南書房內。
「王爺。」劉興拱手作揖。
陸遠崢略微抬手示意他起身,沉吟道:「上回讓你替我查的事兒怎麼樣了?」
劉興徐徐道:「王爺,小人這幾日正在查此事,只是稍有眉目,本想全部查談清楚再來回稟王爺的。」
「說。」
陸遠崢沒工夫聽他顧左言右的掰扯,吐出冷冷一字,直截了當。
劉興不由地背後發緊,只好硬著頭皮道:「王爺先前要我查的那個李氏確實是王妃的老師,李氏祖上是長安有名的鴻儒,她是平興莊上有名的女先生,王妃先前是住在莊子上的,那時候李氏是她的老師。」
「莊子上?」陸遠崢倒是覺得越聽越有意思了。
他的白皙的指節輕扣在桌案上,言辭清潤有聲:「她怎麼會住在莊子上?」
劉興渾身一僵,本不想說的,但此刻被陸遠崢逼到了話口上,不得不說了。
他知道,此話一出,必會引起王爺眾怒,他在府中見過那王妃幾次,也見過她對下人,對軍中將士體恤關懷的好。
是以,他並不想讓王妃就這麼被陸遠崢處死。
可眼下,陸遠崢的話,卻帶著重重威壓,讓他不得已吐露實情。
「王妃她從小就是被安排在莊子上養大的,後來才……才回的王府。」
看著劉興瑟瑟縮縮地吐露實情,陸遠崢倒是覺得更有意思了。
「她不是嫡女?」陸遠崢一下猜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劉興不敢抬頭,沉默地頷首。
陸遠崢一聲輕笑,看來,事情比他想的要更加有趣。
他把玩著手中的玉戒,似笑非笑道:「看來這明遠侯府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竟然敢對本王玩這一出偷龍轉鳳。」
劉興以為主子是生氣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勁的點頭附和。
陸遠崢卻突然笑了,說了句劉興摸不著頭腦的話:「不過,倒是壞心辦了好事了。」
陸遠崢將手中的玉戒扣在桌上,啪嗒一聲落在屋內猶如玉碎,劉興渾身一震,陸遠崢將他叫到跟前,對他道:「明遠侯府那邊到底是怎麼一齣戲,你繼續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