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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我吧。&rdo;餘程凝視著他，認真而溫柔地說，&ldo;貝貝，你第一次獨立完成搶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rdo;

嚴柯的心再次被甜蜜和柔情擊中，幸福得戰慄。

&ldo;好。&rdo;他痴痴地望著餘程，連聲帶都變得酥軟，&ldo;小師叔，你喜歡就好。&rdo;

餘程笑笑，忽然靠近。

嚴柯以為他要吻他，只聽咔嚓一聲，原來他只是幫自己系安全帶。

……也是，小師叔怎麼可能吻他。

精蟲上腦，嚴柯自嘲。忽然想起上次約炮已經是半個月前了。

推開家門時，嚴柯看到了非常難得的場景：母親在廚房忙碌，父親把剛出鍋的菜端上桌。電視在播放新聞，空氣中有煙火味。

餘程彎下腰，在他身邊換鞋。和他一起進門。

這美好的畫面反而讓他覺得疏遠。他甚至無法辨認父母的臉。

&ldo;……貝貝?&rdo;餘程回過頭，驚訝地發現他哭了。

嚴柯轉身躲到門外，肩膀無聲地顫動。

&ldo;怎麼了?&rdo;餘程掩上門。

嚴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他覺得很丟人，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餘程摸摸他的頭髮，安靜地陪著他。

嚴柯哭夠了，擦擦眼淚冷靜下來。餘程無奈地笑了笑：&ldo;你哭成這樣，我怎麼跟師兄解釋?&rdo;

&ldo;我眼睛紅嗎?&rdo;嚴柯抬起頭，用力睜大眼。

餘程笑道：&ldo;還行。你就說是累的。&rdo;

嚴柯點點頭，和他並肩進了家門。

母親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舉著鍋鏟飛撲過來，他鼓起好大的勇氣才忍住沒往後躲。母親恨不得把他抱起來舉高高，礙於他一米七八的體型，只好吧唧吧唧親幾口，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廚房。

父親在客廳沏著茶，頭也不抬：&ldo;回來啦。&rdo;

&ldo;嗯……&rdo;嚴柯小心翼翼地坐到沙發上，正不知如何開口，電視裡突然開始報導他救人的事。他的臉一下子紅了。

餘程含笑看了他一眼。

父親排出兩個茶碗，倒入金黃的茶湯，客廳頓時香氣四溢。

&ldo;很好。&rdo;父親說。

嚴柯看著茶碗，還在想這是什麼茶，能被挑剔的父親誇好。餘程卻突然忍俊不禁。嚴柯詫異地看了看他，只聽父親哼了一聲，把其中一個茶碗舉到他面前。

&ldo;你有勇氣站出來救人，很好。&rdo;

嚴柯愣住了。父親不耐煩地道：&ldo;接著!&rdo;

嚴柯這才接過茶碗，整個人還是沒反應過來。

父親這是……誇他?

不敢相信。

嚴柯不習慣這樣的父親，心中的訝異遠大於欣喜。

母親果然燒了一大桌的菜，都是他愛吃的。桌上還放著兩瓶紅酒，四個高腳杯。嚴柯心裡又害羞又高興，主動開了紅酒，給四個人倒上。

&ldo;謝謝寶貝。&rdo;母親笑吟吟的。

&ldo;嗯。&rdo;父親也接過酒杯。

嚴柯在餘程身邊坐下，突然有一種回孃家的錯覺。

電視已經換了好幾個新聞節目，但都播報了嚴柯的事。餐廳的氛圍變得溫馨而融洽，觥籌交錯間是久違的歡聲笑語。嚴柯漸漸放鬆了心情，不知不覺吃下許多酒菜。

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