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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把鑰匙放進自己的隨身挎包中,「啃不動,那就敲碎了直接當下酒菜。」
陳獻撇撇嘴,嘟囔一句:「說得好像三年前吃癟的人不是你一樣。」
秦司漫瞥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先一步出了宿舍門。
眼看著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陳獻看著地上的兩個超大行李箱,哭嚎連天:「你他媽的倒是自己拿一個啊!」
秦司漫只當沒聽見,不快不慢的下了樓。
哲學上說人不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她已經在沈琰身上栽過一次跟頭,絕不可能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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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住的小區就在遼西醫院附近,周圍生活設施齊全,開車不到二十分鐘,是個好地方。
陳獻替她張羅的房子兩室一廳帶陽臺,戶型不大,但一個人住已經足夠。
秦司漫圍著屋子轉悠了一圈,最後滿意的點頭,「想吃什麼,隨便開口。」
陳獻累得癱坐在沙發上,剛想開口宰她一頓,就接到了女朋友陸遙的電話,估摸是約吃飯。
秦司漫這頓理所當然的推後。
陳獻走後,她去沖了個澡,吹乾頭髮倒床上,一覺睡到了天黑。
開啟手機的外賣軟體看了一圈也沒見什麼有食慾,秦司漫準備出去轉轉,順便買生活用品。
外面天熱,她隨意將頭髮挽了個丸子頂在頭上,素麵朝天的出了門。
這個點正好趕上上班族回家,電梯等得時間有點長,秦司漫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手遊,出了電梯低頭走也沒看路,正好和推門而入的人撞上。
秦司漫回過神來,將手機收進兜裡,蹲下身幫著人撿起灑落一地的蔬菜水果,「抱歉,我沒看路。」
沈琰撿起最後一個土豆,直起腰淡淡道:「沒事。」
秦司漫聽見這聲,像卡帶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聲音沙啞了不少,對白襯衣黑長褲的執著依舊不減,就連大夏天也是如此,除了長袖變成短袖之外,並無太大差別。
秦司漫緩緩站起身,看清了他的臉。
額前的幾根碎發微垂著,黑而密的眉毛忽隱忽現,高聳的鼻樑將眼眸襯得更加深邃有神,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只是黑眼圈在白淨的臉上顯得更加清晰,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這張臉,此刻見到,依然能和三年重疊在一起,時間似乎格外善待他,連皺紋都沒有多留下一條。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這幅禁慾十足、生人勿進的俏模樣。
秦司漫見他步步走遠,心裡湧起一股惱怒。
他沒能認出自己,這個現實讓秦司漫覺得不可思議。
「沈琰。」
這一聲叫得突然,兩個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人停了一秒,伸手按了電梯的上箭頭,轉頭看她,「你認識我?」
好一個你認識我。
秦司漫將手伸到腦後,一口氣扯下橡皮筋,長發傾瀉而下,披在腰間,她幾步走到沈琰跟前,鼻息撲在他的脖頸,有些癢,「沈老師,你的記性可不大好。」
三年前在醫院,同樣的動作,在此刻如同回放了一遍。
沈琰剛覺她只是眼熟,但每天見到的人太多太多,他沒法對上號。
「是你。」
秦司漫以前的劉海不復存在,中分將她飽滿的額頭展露無遺,本就是一副好面孔,褪去了幾分稚嫩,餘下的全是成熟幹練的女人味。
也難怪沈琰認不出來,他就不是記性好的人,除了工作之外。
秦司漫的目的已經達到,退後幾分,主動伸出手,「以後多多關照了,沈老師,哦不,現在應該叫沈大夫了。」
沈琰未動,眉頭微蹙,問:「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