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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氏的利益牽扯少一點,你家人的接受程度不就高一些?離開茂發,經濟壓力和精神壓力大的人,好象應該是我,你氣什麼?”
這話貌似……有理。陳君憶愣怔,隱約覺得有些異樣,一時半刻,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好了啦,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就不找事做了,天天在家為你洗衣煮飯,每天早上,一鞠躬:老公,上班路上注意安全;晚上,一鞠躬:老公,今天辛苦你了……!”
陳君憶給捧得“撲哧”一聲笑將起來。娉婷趁機拉了他的手往外走:“美吧?到時候,你媽見我把你侍侯得那麼好,一個高興,說不定就點頭同意了咱倆的事。那不比我杵在你邊上兩兩相看至視覺疲勞要科學得多!”
明明是樁未經商量就擅自行動的重特大事,被娉婷這麼彎七拐八地一繞,陳君憶暈顛顛、樂滋滋地放棄了追究的權利。一遍遍回味著娉婷“老公”的稱謂,他彎下了眉毛,與上揚的唇角遙遙響應,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難得張顯的俊美。
“袋裡有幾份材料,放你那保管吧。”兩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鬧騰了一整個晚上後,娉婷在陳君憶將她快送到樓下時,漫不經心般揚了揚一個檔案袋。
“什麼東西?”他好奇地問。
“沒什麼。你幫我墊上的樂天的學費、我應付的房租……”
陳君憶“吱”地一聲剎停車,差點撞上小區門口的水泥柱。
“別激動,我不過就是列明瞭這些費用,打了張白條給你而已。”
“李娉婷,你到底想玩什麼花……?”
話音未完,娉婷的小嘴已貼上來堵住了他的唇。她的舌頭溫存地在吮吸中舔著他的舌頭、牙齒、嘴唇,一遍又一遍,綿綿將愛意傳遞。
“相信我。”這是她的所有解釋。
誰打發誰
“這些欠條,你自己收好就是,拜託,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君予。請你,為我保留最基本的尊嚴。”
“為什麼?”陳君憶掙扎著問。
為什麼?娉婷投眼漆黑蒼穹,唇際翹起一個微笑,“因為……”她低了聲音說,陳君憶聽得不太清楚,隱隱只聽見最後有“幸福”二字。
“好了啦,都說要你相信人家了,敢不乖的話就不理你的。”她還在笑,眼睛卻瞪得溜圓溜圓。陳君憶從未見人能把笑與嗔結合得如此完美。她的話明明是情人間的暱責,卻又帶著無盡的堅決。
“娉婷,假如你真覺得在茂發不太方便,我可以給你寫一份推薦函……”
娉婷彎著嘴角覆手他嘴上:“老公把老婆誇成一朵花似的,還介紹她去別的金融企業。陳君憶,你也不怕行裡行外、上上下下看你的笑話!”見他依然有延伸此話題的意圖,娉婷打個呵欠,“晚了,你今天是在這睡還是回去睡?”
一語嚇得陳君憶色變。還沒從她刻意劃出的鴻溝中釋懷,又被如此極具挑 逗的話炸得外焦裡嫩。他拍拍胸口:“娉婷,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我要留下來可不會再睡沙發的。”
“我也不睡沙發。”她撇撇嘴,一抹別富深意的眸光象流星般掠過,滑落入陳君憶的胸膛,綴在心尖兒頂上,照亮他全身每個毛孔、每根毫毛上的愛意,激出一派高沸點的熱度。
“娉婷……”陳君憶輕喚,手指尖略有些顫慄地附上她的肩頭。想起一首很老的歌中唱:“……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
今朝醉!假如不是他的手感觸到了她企圖深埋入的悚懼,今夜,是能醉、並且,他也願醉的。
握手成拳,回收。陳君憶深吸一口氣,滌盡心中各式紛亂,撥出。“晚了,我先走,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顧娉婷的反應,大邁步出門。
為什麼,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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