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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家了,他有妻,以後會有子。不能是以前那個胡作非為的少年了,他是個男人了。
男人的肩膀,要寬闊。
江聘笑著頷首,他捧著她的臉,輕輕地親她的眼皮。溫聲應,&ldo;好。&rdo;
儘管有心,可還是費力。江聘似是對密密麻麻的古板文字有著天生的牴觸,每次聽著夫子讀書,他只覺睏乏。
他性子野慣了,猛地投入到書本中,滿身滿心都是煩的。
只有對著他柔的似水一樣的小妻子的時候,他才會願意些。
鶴葶藶跟著雲天候學了很久,寫得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背得出四書五經。晚上躺進被裡的時候,她便摟著江聘的腰,碎碎地跟著他念。
她讀不通那些深奧的道理,便就與他一同背詩背文。
江聘腦子好,從她嘴裡唸了一遍,他只是聽,就能記得七七八八。回到書院,先生考他,他眯著眼想想,便也能說的□□不離十。
他不喜讀書,不是因為學不會,而是不想學。
心不在此,志不在此罷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鶴葶藶心疼他,總愛給他熱一小壺酒。大多數時是果子酒,梅子的,桂花的,茉莉的。
桌上,她會捏著玉質的精巧壺把兒,給他斟個七八分滿。然後坐在一邊,笑著看他抿。
美酒香醇,美人溫婉。
這種歸屬感,是江聘從未有過的。有人在屋裡等他回來,給他拿衣服,替他溫酒。
會噓寒問暖,會抱抱他。無論他是真的做得很好,還是又搞砸了考試,她都從不跟他吵。
他的小妻子總會很暖心地牽著他的手,跟他說,&ldo;阿聘很好了。你是我的驕傲。&rdo;
江聘勾唇笑著,握緊她纖柔的指頭,整個攥在自己手心裡。
他現在還不是她的驕傲。但,以後會是。是她一輩子的,永遠的驕傲。
而她,是江聘的珍寶。
熱熱的酒順著喉流下去,一路暖到了心尖兒。江聘玩兒著杯子,眼睛離不開她的臉。
老夫人很疼愛她,怕她寂寞,總愛叫她過去。給她這樣的好吃的,那樣的好玩的。有時候也會親自給她梳個頭髮,漂亮的髻,再插一根碧玉簪。
每當從明鏡齋得了喜歡的東西,她便會獻寶似的拉著江聘顯擺。炫耀夠了,又小心地收起來,跟他玩笑,&ldo;這是祖母給我的,讓你看看就好了。才不會送你。&rdo;
江聘笑著去刮她的鼻尖,無奈地搖頭。那些珍珠玉飾,珊瑚翡翠,他要了做什麼。
不過他的小妻子還是被養得很好就是了。還像在閨閣裡一樣的活潑,眉眼間有著女子的風韻,說話做事時卻還是帶著少女時的嬌嬌氣。
她是真的美。亭亭玉立,素雅如蘭。
挽了袖子給他斟酒時,會露出潔白的一截腕。抬眸看他時,眉眼彎彎。
江聘對著她,心都軟成了一汪水。什麼叫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或許就是看著心愛的她時,連大些聲說話都怕驚擾。
連老夫人看見他都會說,&ldo;聘兒變了。&rdo;
少了些原來的浮躁氣,知道了靜下心。待人接物的時候,懂了禮節,不再衝動。
他還沒變的足夠好,他還有著自己的缺點無數,可卻是實實在在地有了些改變。
因為在江聘十七歲的時候,他遇見了願意傾盡一生去保護呵護的姑娘。
32、章三十二 …
鶴葶藶還記得那天江聘喝多了酒, 微醺著跟她說他的志向時的樣子。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一個弧度,驕傲肆意的模樣,眼睛亮的驚人。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