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孟先德的身世(第1/2 頁)
寒暄幾句後,佟欣對禹若冰說:“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金兆銘大夫還在鎮上那衛生院未回來,等你們到了九龍鎮,他會帶你們去他老家那個村給端木上墳……”
“麻煩領導了!”孟先德干兄妹倆齊整整地給佟欣彎腰鞠躬。
佟欣連連擺手,笑嘻嘻地指著禹若冰說:“說感謝,你們該謝他哇。”
孟先德干兄妹雖說不明就裡,但還是轉過身來要向禹若冰行鞠躬大禮。禹若冰側身閃開,招手說道:“用不著這些客套,抓緊上車,鎮上距你們乾爹的墳塋還挺遠呢,到那裡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商務車一路疾駛,不到兩個鐘頭就到了九龍鎮的新衛生院。金大夫早就候在那裡,車子一到便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充當引導帶車朝他老家那個村駛去。
端木納法在村裡算是一個外姓的孤寡老人,又是溺塘死於非命,不能葬在村裡的宗族墓地裡。好在村主任還算有良心,端木大夫又樂善施醫,頗得村民們的愛戴,他死後在離村子不遠處的山坡下為他找了一塊墳地,還用石頭刻了一塊很簡陋的墓碑。露出地面僅半米多的粗糙石碑上刻著“端木之墓”幾個字,既沒有年號,也沒有立碑人的名號。由於沒有後人祭奠,一米高的野草幾乎把墳墓全部遮掩住。幸虧金大夫聽到信後急忙打電話給村裡,找幾個人過去連鏟帶拔,把不高的墳包弄利索,還培上一層薄薄的新土,才總算有點兒模樣。
祭拜先人自然是悲慟欲絕,尤其是那曹盈盈更是哭得連聲音都嘶啞了。眼看著天色將暗,秦蘇怡一行才把這幹兄妹倆勸下山,待到回到鎮上時天空已經落黑。好在鎮衛生院的後排還有幾間空房暫時未接納病人住院,吃過晚飯後,金大夫就把這一行人安排在“臨時招待所”住了下來。禹若冰單獨一間算是享受特殊待遇,秦蘇怡和曹盈盈倆女的住在隔壁,孟先德和司機擠在一間屋裡。
本來禹若冰是打算讓這幹兄妹倆好好休息一晚上的。不曾想剛剛洗漱完,便見秦蘇怡領著曹盈盈敲門後娉娉婷婷地走進來,她倆身後跟著有些侷促的孟先德。
剛落座,曹盈盈就心直口快地說:“禹先生,我和哥商量了,打算把乾爹的墳遷回隆興去,那裡畢竟是他行醫和生活的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吶。”
禹若冰先是覺得兀然,旋即一想也就釋然了。下午陪他倆去上墳的時候,看到那匆匆整飾過的小墳包,當時就讓他想到了“孤墳荒冢”和“孤墳野鬼”的字眼。他正盤算著待等端木的事兒了結後怎麼樣把墳遷走時,這幹兄妹倆的要求卻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當即笑著應道:“好哇!我正有這個想法呢。不過,有些事情我們還要了解一下才能做出決定……”
“您說!”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禹若冰略加思索後,啟齒先對曹盈盈說道:“從我們的電話交談和在隆興的調查得知,端木大夫當年認你做乾女兒也就是養女的事,老族長還辦了一場認親儀式,村裡不少人都能夠證明對嗎?”
曹盈盈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禹若冰把臉轉向孟先德說道:“前幾天我們到了孟家村,那裡被拆遷了,沒有找到村裡人。端木老人家是怎麼認你做乾兒子也就是養子的,你能夠說說嗎?”
曹盈盈雖說比孟先德小一歲,但她讀的本科是四年制,而孟先德讀的醫科大學是學制最長的七年制,加上讀研的兩年,比曹盈盈步入社會晚了五年,所以身上還滿是學生的靦腆勁兒。即便是這樣,他也毫不猶豫地述說出自己的身世:“我和盈盈一樣,從小就是個孤兒,是吃百家飯穿百納衣長大的……”
孟先德的父母早亡,患的是全村流行的瘟疫。縣裡命令所有的醫院和公私診所都要抽人去疫情發生地義務參加滅疫防疫,端木納法這位地方名醫自然也在應徵之列。可惜抗疫醫療組去晚了,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