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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沒有再回答,只是笑笑。與此同時,轟隆一聲巨響劃破長空,相野和方鬥都為之一震,下意識地以為是楚憐引爆了什麼炸彈,但很快就發現,那不是爆炸聲,而是雷聲!
相野立刻想起前兩天看的天氣預報,江州地區近期有大到暴雨,區域性地區可能伴有7-9級強風。現在是9月初,對於江州來說,這樣的天氣算不上罕見,是正常情況。暴雨過後,涼爽的秋天就要來了。
可楚憐在這兒,再正常的天氣也會顯得不正常。
幾道雷聲過後,嘩啦啦的暴雨隨之而來。天氣的異變出現得很突兀,且毫無過渡,前一秒還是風平浪靜,下一秒便是風雨交加。
而在這樣的環境裡,一點點爆炸聲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地震?」方鬥察覺到腳下傳來的震動,臉色微變。這鬼天氣搞得,他都要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楚憐在搞鬼了。
相野抬手撐著牆壁,微微眯起眼,望向震動傳來的方位。如果他記得沒錯,那個方向——是官水潭連通外面那條大河的出入口。
頭頂已經有雨水灌進來,呼嘯的風聲彷彿要毀天滅地。相野抹去臉上濺到的水,無比確定,楚憐是想要毀掉官水潭。
不管正確的通路是什麼,暴力破壞永遠是最快捷的途徑,這叫一力降十會。而且都到這一步了,楚憐完全可以把所有底牌都壓上,不需要再留手。
真正受到掣肘的還是他們。
「現在怎麼辦?」方鬥看向相野,語速加快。
「走!」相野當機立斷拿出兩張傳送符。這是短距離的隨機傳送符,傳送距離只有大約一百米,危急時刻保命用的。相野心裡的預感很不妙,而他的運氣更不妙,眼前一黑,他的腳下就傳來熟悉的失重感。
冰冷潭水灌進嘴裡,熟悉的體驗讓他瞬間明白——他又被傳送到水裡了。
每次都這樣。
方鬥和他已然分散,暴雨之中,天色暗沉,視線受阻。豆大的雨點拍得相野眼睛都快要睜不開,而就在他冒出水面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小島徹底塌了。
如果相野和方鬥晚一步出來,此刻恐怕已被埋在潭底。
島嶼坍塌,潭水暴漲,將水中的相野推向岸邊。可狂風嗚咽,岸邊的樹已然自身難保,樹根拼命抓著土壤,卻連泥土一塊兒墜入水中。
相野連忙閃避,可水流限制了他的發揮,他仍被樹枝刮到,脖子破了一道細口。好在被樹剮蹭的同時,他也藉由樹幹穩住了身形,再回頭看——
天地間一片混沌。
水面上,一艘小船在風雨中飄搖。船上的人在這樣的雷雨天還撐著傘,絲毫不怕天打雷劈,不是楚憐還能是誰。
「相野!相野!」方斗的聲音穿透雨幕而來,不算遠,但卻被風雨打碎了,模糊不清。相野只能大致分辨出他在什麼方位,仔細聽,那風雨中還有槍聲和廝殺聲。
應該是鹿野的人,以及方鬥帶過來埋伏在四周的那些僱傭兵。
方斗的運氣很好,直接傳送到了岸上,彼時雙方留守在岸上的人已經打起來了。他忙於應對,又急著去找相野,片刻功夫,身上就濕透了。
但是他不敢停,依稀聽到相野在回應他,他連忙奔過去,卻在跑到岸邊的剎那,一個急停,堪堪剎車。
無數條黑色藤蔓突然從水中探出,以極快的速度向方鬥揮來。方鬥被逼著來了個後空翻,雙腳落地的剎那,又因為地上打滑,直接滑出了幾米遠。
「操。」方鬥連忙抽出匕首,將離他最近的一條藤蔓斬斷。那藤蔓斷是斷了,掉在地上,竟還在抽抽。而且眨眼的功夫,那藤蔓便又開始抽條,彷彿蚯蚓一般,斷了還能活。
幾乎是瞬間,方鬥就想到了它的名字——水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