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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又不及李妃,一心想贏回來,以琴聲蓋過簫聲,手下用力便越來越猛,琴音越來越高。若此刻李妃的簫聲也隨著富羽兒調高音調那滿武英殿中大概只剩下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再無音律之美。
但畢竟李妃年長富羽兒幾歲明白不爭而爭的道理,又是熟知音律的翹楚,拿的玉簫音質更比普通竹蕭圓潤低沉,一直穩穩吹來,任是富羽兒如何彈奏都蓋不過她典雅低迴的蕭聲。
我心裡正暗暗替李妃得意,卻感覺手背一緊,低頭髮現錦愁仍目不轉睛地望著李妃,手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抓著我。
“王爺……王爺……”我低聲叫他,想把手從他手裡拽出來,可他卻像什麼也聽不見一樣,兩眼不錯地看著富羽兒和李妃。手隨著曲子的節奏也愈發收緊,任我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我正在發愁,沒想到富羽兒越來越急的琴聲突然嘎然而止,她因為心緒太亂太急,用力過猛竟然勾短了琴絃。琴聲雖斷,卻沒妨礙李妃的嫋嫋簫聲,她像什麼也沒看見般繼續吹完了這曲《梅花三弄》,沒有了富羽兒這首曲子反而被她演繹地更加蕩氣迴腸醉人心扉。
最後李妃玉簫一擺,蕭尾的七彩串珠流蘇在空中畫出一道宛若彩虹的優美弧線後,曲子結束了。直到李妃清麗的嗓音響起人們才自猶如天籟的餘音中回神。
李妃輕撫著斷絃的焦尾古琴看著富羽兒道:“富姑娘,曲源於心,人琴合一,心意相通才可使樂曲臻於化境,相較之下樂器的優劣與否倒在其次。”
富羽兒之前說向李妃請教,現在李妃倒真的不客氣地指教她了,富羽兒一張粉嫩嫩的嬌顏立時變得青一陣白一陣。
我雖然手痛,但聽了李妃這番話,不僅剛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甚至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心裡鬆快的同時我被錦愁緊緊抓著的手,也突然得到了自由,以為他也是因為李妃緊張的,才要轉頭安慰他。竟發現他正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副異常痛苦的模樣。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我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在折磨自己,可他的力氣很大,不在抓頭髮的手,開始猛捶自己的頭。
我見他如此也嚇壞了,努力抬起他的臉讓他正視我,發現他的臉已經煞白,只有兩隻眼睛紅紅地瞪著我。見他如此痛苦我立時忘了我們還置身在武英殿中,心急如焚地捧著他的臉道:“錦愁,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好一會兒,他像好不容易才聚攏了精神般看著我道:“鳳梧,我頭疼,我的頭像……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疼……鳳梧,鳳梧……”他說著又忍不住用手猛捶起了自己的頭。
我立時也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又心疼他這麼自殘緩解痛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攬進懷裡,求他,“別捶了,別捶了……”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錦愁的突然頭痛讓我已顧不得那麼多規矩,一面想辦法緩解他的頭疼,一面勉勉強強和烈山韜告了退。大概是因為錦愁的突發狀況掃了他飲宴的興致,他一張黑著只是對我擺了擺袍袖。
我扶著錦愁和錦濘翠縷四人踉蹌地出了武英殿,好不容易回到了天心居。可錦愁的頭疼沒有半點緩解,我無奈到湖面上敲了些碎冰包在帕子裡給他冰在頭上,他才稍稍安靜了點兒,但仍是疼痛難忍的樣子。
我們正急得束手無策時,烈山韜派來的御醫上了島,他將兩支銀針刺入錦愁頭上的穴位後,錦愁竟奇蹟似的安靜了來,最後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了。
怕他夜裡再犯我守在他床邊直到天明,當東方泛出魚肚白時,我堅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醫學錦愁。
如果說當初我還猶豫該不該醫好錦愁,擔心他一旦清醒過來不能接受國破家亡身為階下囚的現實,那現在看學習醫術已是必須,因為御醫告訴我,錦愁頭疼是兩次受傷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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