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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兮向於成鈞輕笑「這道虎皮尖椒釀肉餡兒,是府裡廚子的拿手名菜。今日王爺回來,妾身特特吩咐的,為王爺接風洗塵。」
於成鈞掃了她一眼,便垂眸看著自己盤中的菜餚。
這所謂虎皮尖椒釀肉餡兒,便是拿整枚青尖椒,掏空內裡,填入調好味的肉餡兒,入熱油炸制而成。
陳婉兮夾給他的,便是一整枚的青椒。
碧瑩瑩,油汪汪,散著刺激的辛辣氣味兒,直衝鼻腔,令人幾欲噴嚏,不吃便曉得這道菜必定分外的刺辣。
陳婉兮素來衣食考究,一日三餐斷不肯馬虎,王府中掌勺的主廚,還是她自京中一處大酒樓裡硬挖來的。
這道虎皮尖椒,是這府中廚子的拿手名菜不假,但他初進王府那會兒為討王妃歡心,曾使盡渾身解數燒了這道菜出來,卻把陳婉兮辣的足足喝了三大碗茶才緩過勁兒來。自那之後,這道菜便再不見上桌了。
今日也不知是怎的,鬼使神差這廚子竟又燒了這道菜上來。陳婉兮入席那會兒,心裡還詫異了片刻,但既出了這檔子事,索性借題發揮了。
於成鈞既然自找不痛快,那她客氣什麼?
於成鈞睨著陳婉兮那似笑非笑的俏臉,艷麗的眼角似滿是挑釁之意,她這是當自己不敢吃麼?
他扯了扯唇角,夾起那枚辣椒,竟整個塞入口中,大嚼起來。瞬間,那刺激的灼燒感盈滿了口腔。
陳婉兮瞧著他額上沁出的細密汗滴,那古銅色的臉上也泛出了一片潮紅,不覺笑意更深,側首吩咐杏染倒茶。
杏染快步上前,倒了滿滿一碗茶,雙手捧給於成鈞。
於成鈞接了過去,一飲而盡。
陳婉兮下頜輕揚,正欲說些什麼,於成鈞卻猛然喝了一聲「真好痛快!」
陳婉兮一怔,卻見於成鈞長舒了口氣,笑道「這菜滋味兒足,甚合本王口味!王妃果然治內有方,本王才歸府,這衣食各處無不井井有條。往後,本王的事,便都交由王妃打理了。」
陳婉兮見整治不成,反被他將了一軍,臉上倒也沒顯露出什麼,不過淡然一笑「王爺吩咐,妾身自當聽從。」一言罷,便吩咐杏染桃織斟酒。
於成鈞滿眼看著她行事,莞爾不語。
她在惡整他,他怎會不知?然而她也未免太小看自己的丈夫了,他是沙場陣裡闖出來的人,怎會怕一個小小的辣椒?
再說,這是她親手夾給他的菜,莫說是一枚辣椒,便是穿腸毒藥,他也能眉頭不皺的吃下。
而後,把她也一道拖下去。
對這個女人執著之強,於成鈞自己都有幾分詫異。
他搔了搔眼角,瞧了一眼正低聲囑咐事宜的陳婉兮,心中忽然笑了一下這道菜,還當真挺對他胃口的。
琴娘在旁看了半晌,只覺得訝異非常,儘管她不懂大戶人家裡的什麼規矩章法,但也分明感受到了這一對夫妻之間的刀來劍去。
莫非,這豪門公府裡,都是這等情形麼?
席間,於成鈞果然只吃陳婉兮親手布的菜,臨了竟還然讓她親手盛了一碗春筍野鴨湯。
陳婉兮至始至終面上都掛著一抹淺笑,似是全不在意。
一頓接風的團圓宴,就這麼過去了。
吃過了午飯,陳婉兮逕自回房,依著往日慣例,這會兒她該哄著豆寶午睡了。
回到房中,奶母章氏將小世子抱了出來,陳婉兮接了過去,輕輕哄著。
豆寶伏在她懷裡,將睡不睡的。
杏染走來報導「娘娘,午間宴席用的器皿都收了起來,一件兒不缺。」
陳婉兮微微頷首,頭也不抬的道了一句「王爺既說琴姑娘在咱們這裡不方便,你便走一趟,討個示下,看將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