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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叢本能地往後躲,視線卻從筷子一端的魚肉轉移到握筷之人蔥白如玉般的五指。
正當溫梨收回惡作劇的手時,紀叢的眸光一轉頓時改變了想法,俯下身子湊上前把她夾著的魚肉咬掉。
溫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魚肉被他消滅,唇角無助地抽了抽。
「……」溫梨放下筷子,咬咬牙壓下聲腔,「好你個紀叢虎口奪食。」
「哎,是紀哥哥。」紀叢抿起笑意,然後兀自低頭把面前的鱖魚肉一一從脊刺上剔除下來,挑去魚皮後夾進自己碗裡。
溫梨眼睜睜看他夾了滿滿一碗。
「給你。」
紀叢把自己的碗筷遞給她,看見桌子對面的人氣鼓鼓地託著下巴,又補充道:「去掉魚皮了的,給你的。」
溫梨收回臉上的不服,轉回笑意,笑眯眯地接過道謝。
待她接過後,紀叢把她那邊的碗筷取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覺得溫梨似乎好久沒和小時候那樣展露自己的小淘氣了。
兩人安靜地吃了沒一會,紀叢頓了頓握筷的手,躊躇了半晌還是喊了溫梨一聲。
「阿梨。」
對著又辣又臭的臭鱖魚,溫梨正吃得上頭。聞言,溫梨忙抽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抬起頭。
對上紀叢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疑惑地抬起了眉頭。
「怎麼了?」
總不會是嫌棄她吃相太急吧,溫梨心想。
「你和陸斂舟的事後來怎麼樣了?」紀叢的嗓音低啞,似乎問得有些彆扭。
溫梨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料到他想說的是這個,垂眸思考了兩秒。
紀叢一雙黑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你知道離婚冷靜期嗎?」溫梨突兀地提出這個名詞,但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用什麼詞更合適。
沒等紀叢回應,溫梨又兀自說道:「陸斂舟說半年,半年後如果我還想離就答應我。」溫梨深吸了一口氣,「我猜這就是離婚冷靜期吧。」
紀叢默了默沒說話。
空氣一時陷入了沉寂。
「面對這件事你好像有點拖延症,不像你的行事風格。」紀叢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溫梨很輕地嘆了口氣,「這件事他沒有做錯,我最初還誤會了他,沒瞭解清楚事情真相就提出離婚,嚴格來說我還像還欠他一個道歉。」
「阿梨你怎麼那麼好?」溫梨越溫善,紀叢就越認為陸斂舟不值得她的好。
「離婚的事情總需要兩個人商量,那現在我們各退一步其實也挺好的。」
說罷,溫梨自嘲了一句,「我太不適合經營感情和婚姻了,不過才開始三個月我就繳械投降了。」
紀叢給她斟滿茶水,「你不過是沒有遇上對的人。」
溫梨拾起茶杯,輕啖了口,而後牽了牽嘴角,「誰知道呢。」
兩人吃過晚飯結帳後,站在徽韻的門口。
冬日的晚風裹襲著寒意從北邊綣來,溫梨拉緊了圍在脖頸上的米白圍巾。
「要不你還是等我司機來,然後送你回家。」紀叢輕拉了拉她的手腕問她。
「不啦,你的公寓在s城的另一端,不順路一來一回的需要太久。」溫梨回他。
當初紀叢為了坐飛機趕通告方便,在機場那片區購置的公寓,所以距離t大有將近五十分鐘的路程,溫梨不想麻煩他。
說話間一旁剛好有一輛空的計程車經過,溫梨抬手示意了一下,司機轉了轉方向盤掉頭駛來。
紀叢鬆開她,上前走去伸手替她拉開車門,一邊囑咐道:「回到家給我發個訊息。」
溫梨彎腰鑽進車廂,坐下來後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