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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連忙解釋:&ldo;他肯定有辦法逃出來的,你別擔心。&rdo;
顧沈舒了口氣。&ldo;那就好。&rdo;
兩個人沉默著坐了一會兒。防毒口罩把那段用過的繩索從包裡拿出來,一圈一圈理順、卷好,又重新塞回包裡。
防毒口罩整理完揹包裡所有可以整理的東西,終於打破沉默:&ldo;你一直看我幹嘛?&rdo;
&ldo;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們會長得跟壁畫上的人一模一樣。&rdo;顧沈說。&ldo;難道我上輩子認識你?&rdo;
防毒口罩愣了愣。&ldo;什麼上輩子下輩子的,都是迷信。&rdo;說著便從床上跳下來,背上揹包就要推門出去。
&ldo;你要去哪?&rdo;顧沈連忙站起來,卻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攔住他。
&ldo;去找阿一。&rdo;防毒口罩說。
&ldo;去哪裡找?&rdo;
防毒口罩搖了搖頭。&ldo;我也不知道,先出去找找再說。&rdo;
&ldo;那……那你一路小心。&rdo;
&ldo;我知道了。&rdo;
防毒口罩拉開門,片刻之後便消失在顧沈的視線裡。顧沈走到窗戶邊,幾分鐘後,那個黑衣黑褲的背影離開了賓館,融入漸濃的夜色中。
那天晚上,顧沈又夢到了那個人。他不知道出現在夢裡的到底是沙海龍王還是防毒口罩,反正是那樣一副冷淡疏離的臉。
夢中,他躺在那人的懷中,天地龜裂,業火燎原,萬鬼哭號。
眼淚從那個人眼中淌下來,滴在他臉上,涼絲絲的,像春天的雨。
他抬起沉重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拭去那人臉上的淚水。
&ldo;沒事的,別哭了,&rdo;他說,&ldo;阿‐‐&rdo;
阿青。
他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喘著氣。
阿青,阿青。他反覆念誦著這個久違的名字,音節像是在舌尖上跳舞一般。
賓館房間白色的窗簾外,天空已由漆黑轉為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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