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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不知道……&rdo;顧沈正要走上前去，被防毒口罩攔了下來。

&ldo;打攪了，實在抱歉。我們這就走。&rdo;防毒口罩客客氣氣地說。

二人正要轉身，老太太卻幽幽開口：&ldo;我知道你們要去什麼地方。&rdo;

兩人都是一愣，還來不及回答，老太太又說：&ldo;給我那顆鈴鐺，我就告訴你們怎麼走。&rdo;

兩人對了個眼神。看到防毒口罩的手伸向褲兜，顧沈沖他搖了搖頭。

&ldo;怎麼，&rdo;老太太偏過腦袋，脖子上的骨頭髮出一聲聲朽木般的響聲，&ldo;你們不相信我?那是還魂鈴，你們都是活人，拿著也沒有用。&rdo;

防毒口罩終於走上前去，把那顆銀鈴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並沒有伸手來接，反倒搖了搖頭。&ldo;我要不是這顆。是你揹包裡的那一顆。&rdo;

揹包裡那一顆?看到防毒口罩從揹包裡掏出一隻小布袋，顧沈這才想起來，在金王墓裡的時候，防毒口罩和衝鋒眼鏡摘下了船型棺材屋簷下的那些鈴鐺。可是老太太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

防毒口罩解開布袋，攤在手掌上，遞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伸手拿走了一顆，不偏不倚，正是掛在棺材最頂上的那一顆，上面刻滿詭異的符號。

&ldo;你們要去的地方，在盤陽山。&rdo;老太太說著，嘴角浮現起一縷古怪的笑容。&ldo;怪不得你們身上死人味道重。活人遇活人，死人遇死人。&rdo;

&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顧沈忙問。

老太太沒有回答，轉身走回了廚房。剁肉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ldo;走吧，&rdo;防毒口罩收好其他的鈴鐺，走回顧沈身邊，&ldo;我們去盤陽山。&rdo;

兩個人連夜趕到盤陽山，在山腳下的小鎮裡找了家民宿住下，一是暫作休息，儲存體力，二也是想從當地人口中多瞭解一些關於苗寨的資訊。

民宿老闆是個熱情的大叔，把他們領到房間裡安頓好，立刻就親自下廚炒菜，又打來一壇自釀的糯米酒。

&ldo;你們兩個是在結伴旅遊吧?&rdo;飯桌上，大叔向他們打聽。

顧沈正想說是，防毒口罩卻搖了搖頭。&ldo;我們是大學裡的學者，在做民俗學方面的調查研究。&rdo;

&ldo;哎呀，原來是兩個知識分子，失敬失敬。&rdo;大叔端起杯子，連敬了他們兩杯酒。

&ldo;我們聽人說，盤陽山上有一座苗寨，有儲存完好的巫蠱文化?&rdo;防毒口罩問。

大叔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ldo;山上的確有三個村子，但是都已經相當現代化了，跟咱們漢人的村子沒什麼區別。我在這裡住了四十幾年，以前遇上生病、流年不利，倒是有請巫師來跳大神的習俗，但是現在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說過了。&rdo;

&ldo;那從前那些巫師，現在都去了哪裡?&rdo;防毒口罩又問。

大叔笑了起來。&ldo;當然都是去城裡打工了。在山裡跳一年大神，也不如去城裡工地幹一月的活。&rdo;

&ldo;還是你這樣，做點小生意最滋潤。&rdo;顧沈笑道。

&ldo;哪裡哪裡，跟你們這些搞研究的比起來，我可就真的是個粗人了。&rdo;

說著，大叔又敬了他們一杯酒。

觥籌交錯之間，他們向大叔打聽了不少事情，但可以確定的是，大叔的確不知道那座苗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