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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穩,因此就有了這樣的綽號。貪財的人都怕死,金葫蘆也不例外,每次打打殺殺的活都指派槐帶著人去幹了,一來二去的,槐就很有威信。
正文 中部 細菌(10)
日本人一進駐二龍山就開始組建憲兵隊,到處招兵買馬。一個翻譯帶著一個日本少佐來南山談判,他們就找到了槐,槐當著金葫蘆的面沒有表態。金葫蘆頭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俺不去,去了也沒啥好處。然後又衝翻譯問:一個月能給我多少?翻譯看了眼少佐,就衝金葫蘆笑了笑。
金葫蘆就揮揮手說:你們少扯,不給房子不給地,誰為日本人賣命?
日本人和翻譯下山時,是槐把他們送下山的,翻譯拖著槐的衣角說:你來吧,給你個憲兵隊長幹。
槐又問:有槍麼?
翻譯說:給日本皇軍幹事,怎麼會沒槍呢?
槐點點頭說:那你衝日本人說,三天後我就下山。
槐果然說到做到,第二天夜裡,槐帶著一個自己的親信,摸到金葫蘆屋裡,幾刀就把金葫蘆和他的壓寨夫人捅死了。然後舉著火把投奔了二龍山鎮上的日本人。
日本人也果然說到做到,把偽憲兵隊長這職務給了槐。槐穿著日本人發的衣服,腰裡別了把鋥亮的三八盒子回了一次家,菊香一見槐就傻了似的立在那裡。
槐拍了一把腰上的槍說:娘,我現在有槍了,二十響的。
菊香顫顫抖抖地說:你給日本人幹事會遭報應的。
槐笑一笑道:日本人給了我槍,給了我人,我就能殺死馮山了。
菊香搖了搖晃了晃,差一點跌倒,槐把母親扶到屋裡又說了句:娘,等我殺了馮山,就回來孝敬你過日子。
槐說完給娘留下兩塊銀元就一躥一躥地走了。
那一晚,菊香把自己吊死在自家屋樑上。
槐很隆重地為母親出了殯,他跪在孃的墳前,含著眼淚道:娘,你是被馮山害死的,兒要為你報仇。說完他抹了把淚,頭也不回地回了憲兵隊。槐固執地認為,娘是馮山害死的。如果沒有馮山,他就不會去南山當土匪,更不會給日本人幹。槐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裡,走不出來了。自從馮山娶了文竹,他就更不能自拔了。
正文 中部 細菌(11)
馮山衝著那兩個橡膠桶發呆時,就有弟兄領著肖大隊長來了。弟兄離很遠就喊:大哥,肖大隊長來了。
馮山醒過神來,迎著肖大隊長拱了拱手道:肖大隊長,謝謝這次解圍,日後兄弟一定報答。
這次伏擊日本人如果沒有肖大隊長帶人從半路里殺將出來,他們能否脫身還真不得而知。
肖大隊長他見過幾次,日本人來到二龍山鎮駐紮以後,肖大隊長帶著人曾上山見過他,希望他帶著人馬投奔肖大隊長的抗聯隊伍。那次肖大隊長宣講了抗聯的宗旨和義務,肖大隊長很有口才,講起話來有理有據的。最後馮山打斷肖大隊長的話說:你們抗聯是抗日的,我馮山也不會和日本人穿一條褲子,跟你們走和在二龍山上,其實都一樣。
肖大隊長就不說什麼了,用力地拍一拍馮山的肩膀道:那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馮山也笑了。
從那以後,肖大隊長偶爾也會到山上來坐一坐,每次來也不說什麼,就是坐一坐,說一說家常話,然後就走了。
這次伏擊日本人,弄日本人“乾貨”,被肖大隊長救了,馮山從心底裡感謝肖大隊長。他衝孔大狗道:大狗,殺羊燉肉,招待肖大隊長。
孔大狗應一聲就去了。
肖大隊長像沒聽見馮山的話一樣,他蹲在那兩隻橡膠桶前,裡裡外外地研究著那兩隻桶。半晌又是半晌,肖大隊長抬起頭衝馮山說:馮山兄弟,你知道這桶裡裝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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