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千頭萬緒,其實賈瑜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得想到什麼說什麼。
「如今十五年過去了,又帶著我回到了賈府,賈府如今看著富貴逼人,但我覺得長久不了,其實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最簡單的法子便是離得遠遠的,可身份註定我是不可能逃離得開的。」
「你過得不舒心,可是他們對你不好?」賈瑜沒有看到蒼老闆眼底閃現的紅光。
倒是身為坐騎與主人心意相通的「小鏡」感覺到了,膽顫心驚地偷聽著,深怕那祖宗下一句便是當真受了委屈,然後自家的大魔王不管不顧地撕裂空間去將人一家都給滅了,那可就不是滅幾個人的事了,只怕這個空間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要破碎,那身上的罪孽可就重了。
「沒有,沒有,若當真不好,我倒沒這麼大壓力了,就是因為太好了。」賈瑜忙解釋。
一時間烏雲散去,蒼老闆重新變得閒適:
「對你好就就享著唄。有什麼可糾結的?」
賈瑜扁嘴:
「我自己都不清楚,許是太矯情了吧!」既然知道蒼老闆和「半步」不是塵世中人,賈瑜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便將自己的前世說了一下,果然蒼老闆一點都不意外。
「我前世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由一個和尚撿到養大的。在那個世界過了十八年,從不知親情為何物,待到了這個世界時正被抱離生母。
前些年祖母一直沉浸在失去丈夫、兒子的傷痛中走不出來,對我並沒有十分盡心,及到後來日子過得困苦,她身子又不好需要我照顧方才有了更多的感情,只是興許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吧,總是熱不起來。」賈瑜自嘲,沒錯,溫和有禮只是表相,實際上的他冷靜又冷漠。
只因佛法聽得多了人變得欲、望需求較小,便有些佛系,不大會拒絕旁人的所求及好意。
蒼老闆聽到這話不禁笑了,心想,你可不是就是個石頭,不止心,整個人都是。
「你即這樣說,那定然是回到現在家後心熱了起來?」
賈瑜有些不好意思:
「別人倒是尤可,只我生母叫我拒絕不了。」
他本就不大懂拒絕別人,尤其對方又是自己生母,想要拼命對自己好彌補自己這十五年來缺失的母愛,更是叫他無從拒絕起。
這種陌生的感情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是如此的沉重,才叫他有了壓力,想向人傾訴。
「還是那句話,既然對你好你享著便是了。你只怕欠及旁人的因果,卻不想想,這何嘗不是旁人欠了你的因果在償還你呢?
還是早些丟開手為好,不管是不是轉世再生,這生身父母的因果便早已結下,哪是你想離得遠便能當成兩清的。便是當年西方的如來佛祖從孔雀腹中出來也認其為母,一飲一啄皆是前定哪裡由得了自身。」
賈瑜恍然:
「原來一切都是天意麼?天意不可違是麼?」
蒼老闆不語,天意不可違麼?
如果他順應天意億萬年前便早應該消散在這天地間了。
越過這個話題,問道:
「看你對如今身處的這個世界彷彿有些瞭解,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我覺得我應該是在前世看過的一部有名的小說裡,只是在那本小說中沒有我的存在,或許也有,只是沒有提及。」
賈瑜見蒼老闆感興趣便將《紅樓夢》給他大略講了一遍。
蒼老闆聽後表情有些不悅:
「你說你還有個雙生兄弟?」
「是啊,名喚寶玉,與我外形生得一模一樣。」
「皮囊都是虛的,只有內裡靈魂才是真實的存在。」
「人家的靈魂也高大上著呢,據書中所說是西方的神瑛侍者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