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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麵皮薄,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道:
「有勞二嫂子辛苦忙碌了!」
鳳姐用帕子捂著嘴笑:
「瞧瞧,這還沒出門子呢, 就開始和我外道起來, 這是要和我們撇清了關係不成?」
迎春嚇得忙站起來:
「沒、沒有的, 二嫂子誤會了!」
鳳姐再次攜她坐下:
「行了, 和你鬧著玩的,瞧把你嚇的!你來得正好, 我有事想問問你的意見,你身邊的司棋年紀不小了, 你是要帶去還是留下她,重新挑個帶上?」
迎春想了想:
「待我問問司棋再說吧。」
周瑞家的只在一旁陪坐陪著笑, 垂著眼皮不摻和到他們的談話中,彷彿聽不懂鳳姐話裡的玄機一般。
迎春向來很怕她這個嫂子,眼下不敢久坐, 便連忙將賈瑜給她準備的添妝單子遞給鳳姐:
「二嫂子且看,這是瑜弟給我的,我覺得貴重了些,想叫二嫂子幫我退回給瑜弟,他的心意我領了, 只是這禮卻是不必的。」她也沒什麼可還的,還是別要了。
鳳姐不認識字, 並不知道單子上寫的什麼,但她知道賈瑜都準備了什麼給兩位姑娘添妝。
笑著將禮單摺好,重新放回迎春手中:
「要我說這東西你還是該拿著的。不管東西多寡都是孃家兄弟對你的一片心意,是你將來在婆家的依仗,沒道理往外推。
至於你覺得欠了人情沒法子還, 我問你,難不成瑜兄弟指望你如何回報他了?」
迎春臊紅了臉,她有什麼地方能叫家裡最有出息的侯爺所指望的。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往後常和孃家人走動著,有機會回報就回報,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哪個會挑你的理!」
迎春行了一禮:「是,愚妹受教了!」
鳳姐對周瑞家的笑:
「不過說到底咱們家侯爺還當真重情義,也大方,這才剛上任不到一年,一下要嫁兩個姐妹,也是不易了!」相比之下她和賈璉這親哥哥倒是要退居一射之地了,他們可沒多少東西給添補的。
周瑞家的忙介面:
「可不是呢,連太太都常把這話放在嘴邊上,說大爺就是性子好,又重親情,自己都捨不得花什麼銀子,卻總惦記著家裡的姊妹、侄男侄女!」主子的親兒子,那自然得滿口子誇讚。
這個年,賈瑜並沒有過好。
大過年的,正和家人朋友吃著團圓飯,府衙的馬廄及銀庫被人放火點著了。
賈瑜一點都不意外,他和南安郡王及青城派已經是不死不休了,這幾個月雙方交戰不停,打個你死我活的,哪還有什麼年啊節啊的。
外人根本無法進入府衙,此次不過是府衙中的老人動的手,無非是想噁心自己罷了。
賈瑜淡定地看著火被撲滅後,和家人朋友繼續吃飯。
表面上淡定,心裡卻是有些煩躁的。
不為別的,他就怕等迎春和探春成親時對方來鬧場子,那就不大吉利了!
而且他們成親後不可能再住府衙,賈瑜擔心對方拿他們做人質或者殺了洩憤。
這等事不是沒可能的,那些邪派,什麼事做不出來!
蒼老闆知道他心內所想,晚上在半步時他便安慰賈瑜:
「其實往好了想,到那時說不上就塵埃落定了呢。」
賈瑜苦笑:
「我可沒這麼樂觀,皇上那裡應該早就收到我的摺子,可這會兒了還沒人過來,究竟是什麼原因誰也不清楚。沒有上意,南安郡王便不是我能處置的……你說,我給他下點藥,叫他起不來就像是得了絕症一般嚇嚇他可好?」賈瑜突然想到一個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