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 二合一(含營養液2w加更)……(第2/6 頁)
知天命莫測,或許我算出‘李氏當興’不是結果,而是緣故——這一讖才是推動隋亡的一環。”
袁天罡按住案上‘日月當空照臨下土’這一讖,對李淳風道:“這一讖比之當年‘李氏當興’更加晦澀難解。淳風,我阻你將其告知聖上,並不是貪生怕死,生怕讖語不吉又難解,聖人怪罪。而是希望你,不要妄圖牽涉天機,起碼不要太早,否則只怕適得其反。”
或許當年袁天罡的讖語沒有外露,隋煬帝沒有狂殺姓李的重臣,沒有李世民這種猛將橫空出世跟著親爹造反,或許隋朝還能多撐一段時間呢……
李淳風抿成一條線的唇變成了向下彎的一種苦笑。
他起身作揖到底:“袁師,之前是我急躁了。”
而對姜沃來說,這幾天盤算的,想請兩位師父給媚娘算一卦的心思早甩到九霄雲外去了!
別說算卦,最好媚娘一輩子不被這兩個人見到。
尤其是袁師父,他卜算雖靈,但最靈的還是相面。若是見到媚娘,看出什麼‘天下之主’的面相,再對應這句不文亦武,那就要壞菜了。
好在媚娘跟她不同,宮女見人的避諱少,但作為正經的才人宮嬪,媚娘是沒有機會見到外男官員的。
姜沃一向在吃上很熱衷。
然而重陽這日,面對各色花糕、麻葛糕,姜沃卻沒胃口。
臨出門前,陶枳叫住她,將她頸上的紅繩取下來:這還是七月半鬼節時特意給她戴上的,紅繩上還帶著一個供過的小銀佛。
姜沃現在除了休沐時換上裙子,其餘日子都按太史局司歷的官服打扮,遠望與少年郎一般。因此頭上簪子、鐲子戒指等首飾是早都不戴了的。
陶枳想著到了重陽,就重新給姜沃編了一個紅繩,上頭應景墜著黃翡雕的菊花。
陶枳邊給她帶紅繩邊安慰道:“你是擔心武才人?放心,今兒聖人會去親觀宮人賽馬球。”媚娘原本最擔心的就是陛下日理萬機,宮人賽馬球對他而言是極小的事兒,若是臨時有事不去了,那媚娘便失去了最可能的面聖機會。
且說陶枳知道媚娘要混進宮人馬球隊,倒不是姜沃說的,而是殿中省透給她的。
作為宮裡的監察部門,殿中省總要跟她通通氣。
姜沃摸了摸頸上的黃翡:“謝謝姑姑。”
陶枳忽然輕嘆了一聲:“武才人騎術上佳,聖人想來會喜歡。想當年皇后娘娘騎術就精妙,曾與聖人夫妻兩人,帶著一行兒女們打了大半日馬球,你母親在一旁算分,最後娘娘還勝聖人幾球。”
以二鳳皇帝的弓馬嫻熟,輸給長孫皇后,那必是夫妻間的樂趣了。
否則被他砍瓜切菜一樣蕩平的君主(將領),就要哭暈在地府門口了。
傍晚,姜沃剛回到宮正司,陶姑姑就帶笑對她道:“殿中省剛傳來的訊息:武才人在賽馬球時拔得頭籌,聖人特意問起名姓,也知道了這是新入宮的才人。”
姜沃:啊?
陶姑姑心裡很為媚娘這孩子高興,臨走前還道:“對了,聽說聖人還問起,她是不是從前應國公武士彠與弘農楊氏所生之女,想來是上心了。”
姜沃回屋後,再起一卦,卻見還是潛龍勿用。
不免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個情況。
事實證明,姜沃的卦象並沒有算錯。
次日,聖人身邊另一位姓馬的內侍,帶著一份冊封詔書前往掖庭北苑。
這是一份升職詔書,冊一位五品才人為正三品婕妤。
大唐的妃嬪,級別很多。但如果粗略按上中下三等來分,五品才人在後宮還是‘下位’嬪妃,而三品婕妤,已經算是正經的‘中位’嬪位,再往上便是二品九媛和正妃了。
馬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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