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耶律烏稚(第1/3 頁)
戚沐九沉思須臾,終於回神思考起了眼前之事。
“以你之見,那個北燕間諜該如何進行追蹤調查?”
“薛環玉出事之後,此人便不見了蹤影。我們的暗探密查到他一直蟄伏在綏林,今日溫玉的事一出,他短時間內必定不會再來龍淵。”
戚沐九聽到這裡,不由看向他,眼神中的意味很明顯:你們就打算這麼交差?
池律不自在地碰了碰唇角,微咳道:“綏林本就是北燕的商貿集散之地,魚龍混雜不易找尋不說,再加上那人善於偽裝,行蹤不定,調查起來實非易事。”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溫玉推出去頂鍋了?”
“並非。我們抓了幾個在陽高縣的北燕密探,看能否審出些有用資訊來。”
“溫玉這種情形,你們東城兵馬司會如何處置?”
“她雖是無心之失,卻也屬於案件從犯,依律當判處監禁十年。但念在她坦白交代部分案情,可酌情減免兩年。不過,若她能將自己對那人的具體情況如實說出...”
“稟大人,這是崔橋在溫玉口述下畫出的那人畫像。”
戚沐九接過畫像,池律也看了過來,“原來是他。”
“你認得此人?”她不由看向他沉凝的神色。
“北燕榮王府世子耶律烏稚。”
竟是他?雖然她沒有見過此人,但之前在西涼的時候也是聽說過這個人的。據說他與北燕太子拓跋聿並稱為北燕雙傑,拓跋聿的母親耶律王后便是他的親姑母。
二人平日裡都甚少露面,習慣於隱在暗處運籌帷幄。如果說拓跋聿是一頭堅忍強韌的野狼,那麼耶律烏稚便是那頭隱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獵豹。
狼心豹肺,二人不愧是表兄弟,連作案手法都如出一轍,這讓她又無端厭惡了幾分。
“北燕此次還真是大手筆,這套離間計使得倒是相當出彩。”
“只不過他沒料到你會這麼快找出溫玉這顆棋子,否則下一個目標就不知會是朝臣中的哪位小姐或是公子了。”
戚沐九對他的推測不置可否,“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先重點審訊陽高縣的那幾個北燕密探...”
“回稟指揮使,那幾個北燕密探...”那名衛兵看了眼池律旁邊的戚沐九,遲疑了一瞬。
“但說無妨。”
“是,指揮使。那幾人在獄中...服毒自殺了。”
池律聽後,一拳猛地砸在一旁的鐵欄上。真是可惡,他本想查出些他們此次在龍淵活動運籌的證據,比如揪出更多的北燕密探,或是與儋州和肅州亦或其他州郡往來信件什麼的,卻不料竟是這種結果。
這兩個月以來的追蹤調查算是功虧一簣了,到頭來還不如戚沐九從溫玉那裡查到的有用資訊多,這讓他有些無端的憋悶與受挫。
戚沐九看到他一副氣急失態的樣子,不由一陣暗爽,總算稍稍報了一點那日的一箭之仇了。但看到他指節處隱隱溢位的血跡時,她還是好心地摸出一方巾帕遞了過去。
池律見此,微微一愣,戚沐九見他不接,忙示意那個衛兵過來給他包紮,自己則告辭去牢房內看望溫玉和崔橋。
當日,溫玉便被移送至東城兵馬司,崔橋沒法,只得先行回府等待後續訊息。
翌日早朝,池律便將案件的審訊結果交由聖上過目,雖沒有抓住最終兇手,卻也算勉強給了衛徵和薛世成一個交代,但兩位將軍無緣無故痛失兩位愛女,聖上憫其境遇,特追封衛若蘭與薛環玉為靈秋和欣寧郡主以示寬慰。
至於溫玉,鑑於她供出案情始末和耶律烏稚,罪責本應減至五年,然衛徵和薛世成的夫人卻以誥命夫人的身份上訴聖上,請求重罰溫玉。她們認為,若不是溫玉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