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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婁悅凡一怔，隨即想起自己對皇帝說了那一番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了，一咬牙道：“你不是說出來體恤民意嗎，那就要融入到群眾中去啊，我們現在可都是平常的老百姓了，說話當然要隨便一點，要不然出來就沒意義了，你說是不是？”

見她一副擺明了耍賴的模樣，耶律齊倒也生不起氣來，看樣子這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生氣，氣了也是白氣，還不如索性如她說得做一日平常人，“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該怎麼做？”

婁悅凡見他沒有生氣，反倒十分配合，樂滋滋的道：“當然是好吃好玩啦，我看上那邊的羊肉串攤子好久了，哎，我們過去嚐嚐看，一定很好吃。”

耶律齊難得寵溺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不過還沒吃到你的口水可別流光了。”

婁悅凡忙抹了抹嘴角，卻發現自己上當了，很想轉身給他一個暴慄，但礙於身份只得忍下，一心撲向好吃的。

耶律齊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情又好了幾分，也拋開了身份，隨著他擠進那攤位，可憐奇珂一邊要注意兩位的安全，一邊還得為兩位付賬（很明顯，皇帝身上是不會帶錢的，而小婁同志則是無產階級，身無分文），同時還等忍受皇帝陛下百年難得一見的變化，心裡那個心驚膽戰啊！

“呼，好飽啊！”橫掃一條街後，婁悅凡終於滿足的吐了一口氣，真是吃到喉嚨了，再也咽不下了！

“你還真是能吃。”耶律齊隨手拿出手巾替她拭去嘴角油膩，沒想到看她嬌嬌小小的模樣，竟能吃下那麼多。

“有人請客味道分外好啊。”婁悅凡賊笑道，雖然不能報仇，吃窮他也是好的！

耶律齊笑了笑，這個小丫頭難道不知道，北國的一切都是他的，她要把他吃窮可不容易，不過，他倒是願意一直供她吃穿。

奇珂見兩人氣氛融洽，也鬆了一口氣，若這位小姑娘娘一直說著誅九族的話，他還得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子，聽說今日護城河有放燈節，不如我們去看看。”

“放燈節，好啊好啦，我們現在就去。”沒等耶律齊說話，婁悅凡已忙不迭的拉起奇珂問道，“往那邊走，我們得快點了，要不然佔不到好位置的。”

見她親暱的挽著奇珂，耶律齊一蹙眉頭，後者忙不迭甩開婁悅凡的手，走到前方為兩人帶路，這位姑娘娘這又是在唱哪出戏啊，沒看見皇上的臉都黑了。

婁悅凡倒也沒有注意到氣氛的異常，興高采烈的跟了上去，耶律齊知道跟她說了也是白搭，看著她那一副天真笑容，也實在說不出責罵，只好悶聲跟上。

“哇，這就是護城河嗎，好漂亮啊！”婁悅凡一聲驚呼，倚著長橋望著那一條夜色下搖曳生輝的河流。

蜿蜒的河流並不十分寬廣，卻清澈無比，在月光下沉靜如處子，放燈節已然開始，湖面上飄蕩著三三兩兩的花燈，形狀各異，交相輝映，更突出護城河的美麗，讓人移不開雙眼。

“現在時候尚早，待到半夜十分，這河上飄滿花燈，綺麗異常。”耳旁傳來溫柔的解釋，一轉頭卻見是耶律齊，奇珂卻不知去了哪裡，“唔，我看這樣三三兩兩的就很好看了，要都是花燈就有些膩了，對了，奇珂呢？怎麼不見他？”

難得自己開金口替她解釋，還落得不是，耶律齊冷聲道：“去買花燈了。”

“啊，那就是說我們也能方花燈嗎？呵呵，真好，我得想想待會兒許個什麼願望，你呢，想好許什麼願望了嗎？”婁悅凡眼中只有那夢幻般的風景，哪裡顧得上身旁人的陰陽怪氣。

聽她口口聲聲說著我們，耶律齊神色稍霽，又有些懊惱自己情緒隨著一個女人的話而轉變，只道：“天下都是朕的，朕還有什麼用得上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