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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黎靖修的眼角為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這人的睡姿可真是一言難盡。
黎靖修伸手,撥開隔離了光線的簾子,睡在裡面的人立馬就難受的□□了一聲。
白玥瀟抱著自己的枕頭,虛弱的對罪魁禍首道:「快點放下,我曬不得太陽,要灰飛煙滅的。」
昨天一大早被春棠給叫起來,又折騰了一天,這床又出乎意料的舒服,她真的非常不想起來。
黎靖修問她:「看到亮光就灰飛煙滅,你是鬼是妖。」
白玥瀟見黎靖修要將床簾給掛起來,勉強伸著爪子爬到了外面,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後簾子,想要重新放下。
「我是妖怪,我要睡覺,你快把它放下。」
黎靖修絲毫不相讓,白玥瀟這股模樣在他眼中散漫極了,這人的裡衣有些亂,但是頭髮卻比裡衣更亂。
黎靖修一瞬間就在心裡對那白家的教養之道打了個叉。
但是白玥瀟還偏就跟他較上勁了,她從小是在狼窩和狐狸窩裡野大的,對那些沒大沒小跟她對著幹的妖精向來都是毒針伺候,好在她沒忘了自己現在在人類的地界,沒有拔針。
黎靖修躲了幾次,白玥瀟開始不耐煩了,上去就咬了他的手。
她這突如其來的湊近,把黎靖修給驚到了。手背一剎那的溫度和異常的觸感讓黎靖修愣了一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繫上了自己繡著銀色暗紋的淺色腰帶。若是這裡有第二個清醒的人,就會看到,這一向難起波瀾的莊主動作中帶著點急促。
「嗷——」
終於,平靜的早晨被徹底打破了。
春棠和司千站在外面,聽到這聲慘叫都有點愣。
司千是來給黎靖修送藥的,這活一直都是他來做,只是今天一靠近這院子,他腦子裡就不聽的回放昨天聽到的那些虎狼之詞,一時竟有些不自在,聽到這聲突然的慘叫,驚得差點跳起來,把藥汁潑在春棠的臉上。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沖了過去,強行開啟了房間的大門。
「莊主……」
「夫人……」
大門隨著兩個人焦急的聲音被開啟,然後,一臉焦急的春棠和司千就全都愣住了。
白玥瀟半趴著,臉背對著門,躺在黎靖修的腿上,黑色的長髮也散在他的腿上,已經氣虛了:「你快點……」
而黎靖修坐在床邊,費力的弄著什麼。
至於是什麼,沒人去想了,因為他們死也想不到是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姿勢相當羞恥,是尋常夫妻私底下才會有的親暱。
至於他們莊主夫人剛才為什麼叫得那麼慘?
管他呢!
春棠和司千不約而同的,以飛快的速度退了出去,順便還把門給關上了。
黎靖修:「……」
「疼……」白玥瀟氣若遊絲,「你行不行?快點……」
她昨晚忘記了自己頭髮上的髮帶,那條紅色的髮帶本來就鬆鬆垮垮的,睡覺的時候也沒覺得不舒服,今天自然也給忘了。
只是那髮帶上精細的碎寶石墜子在剛才與黎靖修腰上的一塊碎了一半的玉佩纏住了,剛才黎靖修猛地起身,她的頭髮就被大力扯了一下。
黎靖修一動,她的頭髮就被扯一下,只能等著他快點把纏在一起的東西給解開。
「你別亂動!」黎靖修出聲呵止住了白玥瀟亂動的動作。
「那你快點!」白玥瀟催促。
黎靖修腰間掛的這玉佩既不是什麼稀奇的玉,造型也一點都不漂亮,正是因為外面的環狀破了個口子,寶石墜子才會卡在裡面。
黎靖修加快了手下的速度,也想快點從這莫名的狀況中解脫出來。他這被老夫人買回來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