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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喂喂‐‐&rdo;那邊結束通話了，氣得孫建軍差點把手機摔地板上，連忙起來洗漱，顧不得吃飯，開車去公司。

吳稚急得團團轉，不只是xx局，還有xx局xx局都放過話來，今年招標肯定不給他們，這對孫建軍來說損失大了去了。他憑藉著羅赫的關係，做生意全是政府部門。不知哪位大爺出的主意，要求委辦局辦公用品必須由政府採購，說是杜絕鋪張浪費杜絕回扣，由政府採購辦統一招標採買。其實全是扯淡，這裡面貓膩多得很，孫建軍上下打通關節，拉了七八個委辦局的辦公用品採購業務，價錢可以是最貴的，東西可以是質量最差的。反正沒人跟你講價，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東西用不住也沒人管，領導給好的就行。至於底下人，機關就這點好，官場文化重著呢，任誰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心口不一說話含半截的嘴臉，用不住大不了換一個再用，至少數量肯定是管夠的。

這七八個委辦局的業務，佔了孫建軍那家小公司利潤的四分之三，要是他們全撤了，孫建軍這一年喝西北風去？

孫建軍挨個打電話，對方有的說正忙有的支支吾吾有的乾脆不接有的委婉地勸告：&ldo;今年算了吧，明天你放心，肯定給你。&rdo;

真他媽的！孫建軍呼呼直喘粗氣：&ldo;怎麼回事？他們商量好啦？&rdo;想了想給羅赫打電話，&ldo;羅哥你說這咋回事吧，你跟他們都熟，哪地方我沒做到位我改還不行？&rdo;

羅赫說：&ldo;我給你問問。&rdo;一個半小時以後打過來，&ldo;沒辦法，人家就是要搶你生意。&rdo;

&ldo;搶我生意也就是搶你生意啊羅哥！&rdo;

&ldo;人家走的是省裡的門子啊……&rdo;羅赫含糊不清語焉不詳，半天才道，&ldo;哎呀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誰了吧。&rdo;

我得罪誰了我？我平時說話為人處世就夠注意的了，見誰都是爹笑都只露八顆牙還要我怎麼著？孫建軍正在氣頭上，哪能想明白，一個勁地撓頭，氣急敗壞。過一會辦公電話響了，他心裡煩躁，不愛接。吳稚只好越俎代庖拿起聽筒：&ldo;喂，您好……哦…好的……&rdo;把聽筒遞給孫建軍，&ldo;找您的。&rdo;

孫建軍接過來，粗聲大氣：&ldo;喂！&rdo;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ldo;你心情很不好啊孫總。&rdo;

我靠陳紀衡！孫建軍張大嘴，他一點也不笨，腦子一轉啥都明白過來：&ldo;他奶奶的是你！你個癟犢子！混蛋王八蛋！不要臉的龜孫子！……&rdo;一連串國罵省罵市罵東北罵全出來了。

陳紀衡也不著惱，靜靜地聽著，等孫建軍發洩完，慢悠悠地道：&ldo;孫總別這麼著急嘛，我手上還有點東西，你要不要看看？&rdo;

&ldo;去死吧你！&rdo;孫建軍砰地撂下電話，把吳稚嚇了一跳，偷覷老闆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ldo;孫……孫哥……&rdo;

孫建軍呼哧呼哧喘兩口氣，騰地把電話又拿起來，按個回撥，三聲之後對方接通，孫建軍忍著怒氣道：&ldo;你讓我看什麼？&rdo;

&ldo;證據。&rdo;陳紀衡平靜地道，&ldo;招標公司旁邊那家飯店，你還記得吧？十一點，還是那個包廂，我等你。&rdo;

第40章 談判

孫建軍一路車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