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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笑笑，道：&ldo;我自己就是醫生，還用讓誰看？怎麼，你還怕我以後訛你麼？&rdo;

孫建軍忙賠笑：&ldo;沒，沒這意思，不是怕您……您瞧，這一跤摔得還挺實誠的。&rdo;

宋姨淡淡地道：&ldo;行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大晚上的，快開車走吧，以後路上小心點。&rdo;

&ldo;哎，哎。&rdo;孫建軍一疊聲地應著，眼瞅著陳母挎著籃子越走越遠，消失在暮色裡。回手一拉陳紀衡，倆人一起鑽進車子裡。

孫建軍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松一口長氣：&ldo;嚇死我了，這要碰上不講理的，鐵定玩完。這也就是你媽媽吧，通情達理……&rdo;他輕輕碰碰陳紀衡，試探著道，&ldo;喂，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陳紀衡僵硬地吐出兩個字，&ldo;開車。&rdo;

&ldo;其實吧，我覺得，你應該和宋姨說句話，哪怕打個招呼也行啊。她畢竟是你媽媽嘛。&rdo;

&ldo;我說開車！&rdo;陳紀衡陡然暴喝，嚇得孫建軍一個出溜差點鑽座位底下去，慌裡慌張地踩油門打方向盤，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偷覷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陳紀衡，鄙夷地暗道：跟我狂什麼狂？有本事你沖你媽喊哪？切，慫包。

想是這麼想，但歸根結底他是不敢當著陳紀衡的面說什麼的，連舉動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陳紀衡一路沉默無語，回家坐到沙發裡，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孫建軍瞧著他的樣子，想想剛才母子兩人見面，竟連句話都不說，也是令人難過。他一向心軟，見不得別人獨自向隅，不由湊過來坐到陳紀衡身邊，眨巴眨巴眼睛，低聲道：&ldo;喂，你沒事吧？&rdo;

陳紀衡&ldo;蹭&rdo;地一下站起身來，轉身便走，直接去洗手間，把孫建軍弄得一愣，不輕不重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ldo;不長記性啊你！&rdo;正為陳紀衡無視他的行為耿耿於懷，忽聽那小子在裡面喊，&ldo;孫建軍，你過來。&rdo;

&ldo;小爺我忙！&rdo;孫建軍把兩條腿搭在茶几上，剝開個水果糖扔嘴裡。

&ldo;過來！&rdo;陳紀衡的聲音不大，但隱隱有種要爆發的壓抑感。

孫建軍嚥了一下，話梅的味道半酸半甜，抓抓頭髮：&ldo;好啦好啦，叫叫叫，叫魂一樣。&rdo; 趿拉著拖鞋走進浴室。

陳紀衡的外套已經脫了，連褲子都脫了，全身上下只剩那件深藍色的襯衫。寬大的下擺遮住主要部位，露出一雙修長的有力的大腿。

陳紀衡的腿型極好看，是孫建軍最喜歡的那種，眼睛一搭上就挪不開了，咕嚕嚥了一下，嘴裡有點發乾。

襯衫的衣釦解開了，半敞著平坦的胸膛，陳紀衡一指那處傷口，道：&ldo;衣服脫不下來了，怎麼辦？&rdo;

&ldo;我哪知道怎麼辦？&rdo;孫建軍嘴裡嘟囔著，還是走過去仔細瞅瞅。陳紀衡沒有及時地處理傷口，現在倒是不流血了，但襯衫和肌膚被血痂沾到了一起，輕輕一扯布料，面板就被揪起來，再用點力，很有可能傷口重新撕裂。

孫建軍沒敢再亂動，心虛地一抬頭，望向陳紀衡：&ldo;那，咋辦？&rdo;

他這樣眼睛向上挑起，陪著小心、帶點討好、又透著幾分愧疚，一下子就把陳紀衡那股邪火勾起來了。他摘下噴頭塞到孫建軍手裡，言簡意賅地道：&ldo;用水潤濕了。&rdo;

&ldo;哦。&rdo;孫建軍明白過來，擰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