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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下，鄭明都沒聽到身後傳來對方的聲音。他下了車，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遲遲沒動，過了片刻他邁步朝學校附近的醫院走。

方才鄭徐深往他嘴裡餵了什麼東西，但他還能正常地跑出去不發作，估計不是什麼迷情成分的水。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去學校附近的醫院一趟吧。

“你哪裡不舒服？”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著卻有些虛弱。

鄭明愣了愣，隨即彎了眼角笑道：“我就知道你還在。”他鬆開緊握著的拳頭，“沒什麼，剛才那誰不是餵了我……”

他聲音一頓，不太想跟對方說起方才他跟鄭徐深口舌交纏的事情，哪怕對方已經看到了。

少年鄭徐深沒接話，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方才那一場“鬧劇”，倒讓他倆都有些尷尬起來。

“我……”

口袋裡突然嗡嗡作響，鄭明頓了頓，從裡頭掏出手機，點開一看，顯示的是一串沒有備註的本地的手機號。他沒有多想，一邊劃開一邊朝醫院大門走，然而只是一聲，便讓他的腳步停住。

“鄭明。”電話裡頭的人叫他。

鄭明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要把電話掛了，誰知道對方緊接著報了一個地址——他學校附近的某套公寓。

沒等他湧起怒意，鄭徐深難得解釋道：“餵你的不是春藥。”這他早就發現了，“是防止他碰你的。”

鄭明一愣：“什麼意思？”

“他若是碰了你，渾身會有電擊的感覺。”鄭徐深坐在窗邊，朝外看，“按照你朝後看的角度，他離你不遠，或許剛才你們坐車過來的時候，他就……”

“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就是你！”鄭明忍不住大聲吼道。

鄭徐深語氣平靜地說：“那是在你解釋之前餵你的。”

鄭明氣急了：“你有什麼資格不讓別人碰我？”

這個神經病，大變態！明明說不喜歡他，不想跟他說話，卻要插手他的私人生活。

但是，“你過去那麼多年都沒這樣，為什麼要突然表現得……”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追問一個原因。

鄭徐深沒回答，只是說他在那邊等他，便掛了電話。

鄭明盯著手機，恨不得把電話那頭的人給盯穿，過了會他才放下手機，轉身從醫院大門離開。還沒走幾步，便感覺手臂一涼。

他想起什麼，猛地甩開了手。

少年鄭徐深縮回了手，說：“不要去。”

“但是你……”

“沒關係。”他說，“這東西只對我有影響，我會盡量控制不去碰你。你不用擔心。”

他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連睡覺都不得不躺在一張床上，鄭明沒理由讓他忍受睡覺可能被電擊的感覺。

“你不是在找大師嗎？”他似乎也猜到鄭明赴約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等的。”

鄭明心裡有些難受，他無力地坐在石沿上，想了想才說：“那要是我……”他想說要是他找不到，要是屈毅從國外回來也解決不了他們繫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