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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隻螞蟻,把它的頭放在傷口處,它的嘴下的兩隻獠牙用力一合,夾住傷口,麻醉劑注入傷口裡面,工兵把它的身子一掐,就掐斷了,頭部留在了傷口處猶如訂書機一樣把傷口給訂在了一起。
如此,反覆,地上一堆螞蟻的屍體,都沒有了腦袋,而工兵的傷口處卻全是螞蟻的頭顱,他的傷口也如同一個剛學會縫布娃娃的小姑娘一樣,縫補的相當難看。
難看就難看吧,反正又不能當飯吃,他自我安慰道。
不管怎麼樣,首先他是活下來了。
天狼
這麼些年來,很多很多孩子知道了特種兵這個職業,但他們並不明白什麼是特種兵。
特種兵不是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高大威武,身著一身先進裝備,目光永遠炯炯有神,一臉深沉的模樣。特種兵也不是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無論怎麼狂轟亂炸,彈雨橫飛。都不能其分毫的神人
特種兵也不是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群美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閒暇時光可以談談戀愛,還要很裝逼的目視遠方說一句經典臺詞:我愛你,但比起拯救世界來說,愛的確微不足道。
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訓練,不到當年我們訓練悽慘度的百分之一;我們那一屆特訓營,有兩個兵跑到了活活累死!有的做俯臥撐做到腰斷!
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美女,只不過出現在我們夢裡。
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神人,現實裡並不存在。
孩子們,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戰場上,只有兩種人,死人和活人,沒有神人!
戰場上,只有殺和被殺,沒有那麼多的情懷,更沒有那麼多的廢話。
戰場上,只有殘酷,欺詐,兇狠,只有你所能想象得出的一切人間最血腥和暴力的詞彙,沒有文人騷客抒發的那種情感。
我有一個兄弟,受傷了,我們抬著他一直走,不斷的跟他講話,不讓他睡過去,臨死前,他的遺言是:“媽的!我還沒碰過女人1我們都知道,他救不活了,班長碰過女人,不斷的在那裡說著女人,直到他眼睛閉上沒有睜開。祥子,我的好兄弟,臨走的那天晚上,跟我打賭說,他回來的時候要跟我比賽打鳥,一人1發子彈,看誰打下來的鳥大,可是他沒有回來。
另外一個兄弟告訴我,他們的一個兄弟,被人用高射炮追著打的時候,兩隻腳在地上狂奔,而身體已經飛到了半空!而我,和副射手潛伏了幾天,一槍打完之後,換回來的是十幾門迫擊炮的炮火覆蓋。
孩子們,戰場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浪漫,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富有詩情畫意,這裡只有血是真真正正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我曾經被機槍追著打,後來有人問我,你那時候想什麼?我說想什麼?我想活下來!
曾經參加演習,軍報上充滿了吹噓某某部隊神勇無敵,軍事合格,政治過硬,可殊不知,這是一隻在演習戰場上被我們打殘的部隊!他們的軍事主官如果按照實戰,此時腦袋應該擺在了我連長的辦公桌上換軍功章了,我拿著軍報很不解的問連長,為什麼軍報上沒有我們的名字,連長說:你想要名字?好,你要是死了,躺在麻栗坡上,我會讓人給你刻上名字!
我們是用命拼的部隊,不是門面裝點的部隊。選了這條路,就註定默默無聞。
那一年,我們摸進敵營,一夜之間不聲不響的幹掉了400多人,保邊境線上十年他們不敢動作,沒人知道。
那一年,我們為了給邊防連的兄弟們復仇,追著一個武裝集團打了三個多月,打到他們哭嚎:那邊的兄弟們不要再追了,我們知道錯了!沒人知道。那一年,我們奉命去救一個被俘的兄弟,人救回來的時候,生殖器被割掉,手被剁掉,眼睛被挖掉,他對我們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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