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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看清阿浩的前胸，天羽火熱的頭腦像被潑了水，猛然冷卻。

厚厚的紗布包裹著左胸下三寸的位置，從右臂下繞過去固定住，紗布很厚，但因為剛才的動作浸出了斑斑紅點，還在擴散。

一陣沉默。

天羽的視線移到阿浩臉上。

&ldo;沒事，小傷。&rdo;

阿浩心無所謂地笑笑。

天羽沒做聲。他盯了一會兒，把阿浩的外套拉上去，不觸著他的傷口，給他掩好。然後抬起腰，坐回副駕駛的座位。

&ldo;開車。&rdo;

他冷冷地。

阿浩觀察著他的臉色，有點忐忑地發動了車子。

&ldo;回我那吧？&rdo;

&ldo;去醫院！&rdo;

天羽猛地回過頭。

&ldo;你想死啊？沒看見出血了嗎？&rdo;

阿浩打著方向盤，車開上機場高速。

剛才的氣氛蕩然無存，激情退卻的煩躁湧上來，天羽不耐地扯了扯衣領，幾個釦子在他手裡崩開。

&ldo;怎麼弄的？&rdo;

&ldo;真沒事。&rdo;

阿浩低聲。

天羽忽然發火。

&ldo;你能不能別整天弄得渾身是傷？不是這兒就是那兒？我就走了三天，你搞成這什麼死樣子？&rdo;

阿浩沉默了一下。

&ldo;我就是幹這個的。&rdo;

&ldo;那你他媽的就別幹！老子不想哪天為你收屍！&rdo;

天羽不想發火，卻控制不住。他分不清自己是心疼還是憤怒，他看不得阿浩身上的傷口，一道臉上的疤就夠他受了，他現在特別受不了這個。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一刻都沒在外頭多留，不是為了回來看這個的！

&ldo;我以後會小心的。別生氣了啊。&rdo;

阿浩像哄孩子似的口吻。

天羽：&ldo;誰幹的？&rdo;

&ldo;沒誰。看我不順眼吧。&rdo;

天羽沒再說話，看著前面，想著什麼。

&ldo;是不是蕭南？&rdo;

他平靜地問。

阿浩看了他一眼，笑著轉過方向盤。

&ldo;我得罪的人多了，你以為就一個蕭南啊。&rdo;

&ldo;你別瞞我。&rdo;

&ldo;真不是。&rdo;

天羽覺得阿浩沒說真話。但他知道阿浩不想說的事，他問也沒有用。

阿浩看著他的表情，笑著逗他。

&ldo;李總，你要是心疼，就賞小的一個笑臉吧。&rdo;

&ldo;滾蛋，再弄成這副德性，就滾回床上去。&rdo;

阿浩好笑。

&ldo;回床上幹什麼？&rdo;

&ldo;趴窩！&rdo;

阿浩哈哈笑了。

笑完了，他凝視了天羽一眼，單手打著方向，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天羽的手。

&ldo;別擔心。&rdo;

阿浩說。側臉沉靜而堅毅。

&ldo;我說過的話，還沒做到。為了這，我也不能有事。放心吧。&rdo;

天羽沒有說話，沉默。

天羽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電話響了。他接起來。

&ldo;我猜你也差不多到了。&rdo;蕭南懶洋洋的聲音。&ldo;怎麼樣，想我沒有？&rdo;

&ldo;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