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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他甚至要感謝這樣的戰爭,因為它給那些有能力且愛國的人一個機會走上了形形色色的舞臺,也許多年後世人反而會懷念這個年代。
維克多走到門口,他準備將手上的檔案馬上交給上級。手摸到門把上的時候,他又回過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懷表。
&ldo;你可能要晚點才能吃完飯了。&rdo;
巴赫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ldo;那我晚點讓人給你送來,不介意的話我要鎖門了。這是出於安全考慮,你懂吧。&rdo;
&ldo;當然。&rdo;
政委這才開門離去。
他穿過辦公區域來到普通計程車兵營,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但這裡依舊很熱鬧。儘管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度過這樣的夜晚,但蘇聯計程車兵很珍惜自己還活著的每一秒。
有人刮著鬍子,有人著這日記和信件,維克多還看到幾個士兵圍在一起,仔細地聽著蘇聯廣播電臺的播報的新聞和音樂。
他走到了更為熱鬧的第二突擊小隊的紮營處。
這裡簡直歌舞飛揚,他們顯然是在慶祝戰友的歸來。
&ldo;根納西還醒著嗎?&rdo;維克多上來就問,他太習慣這群整天在生死間戰鬥計程車兵的性情了,一個個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ldo;還醒著,不過也差不多了。&rdo;阿加夫諾維奇回答,將一身的酒氣噴在了政委的身上,維克多隻是皺了下眉,他到沒有特地打擾這些人狂歡的意思。
&ldo;我要把他借走。&rdo;他說道。
&ldo;你可以試試看。&rdo;一個士兵笑道,用手指了指一邊的根納西。
那孩子……已經喝躺下了。
&ldo;事先宣告,我們沒灌他,這小子從來就是見到酒不要命的,不過他酒量不行,兩瓶下去就這樣了。&rdo;那個士兵拍了怕根納西的大腿,後者抗議發出了嗚咽聲,真是一個大寫的醉死鬼。
&ldo;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弄醒嗎?&rdo;維克多準備放棄了。
阿加夫諾維奇站了起來,對著維克多說了句:&ldo;問得好,請你等一會,政委同志。&rdo;
老隊長走到根納西旁邊,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帶他去了廁所。
十分鐘之後,阿加夫諾維奇帶著已經能自己站著的根納西回來了。
&ldo;好了,政委同志。你現在可以帶他走了。&rdo;
維克多終究沒將 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句話問出口,因為從少年擦嘴的動作上他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反正這種事也就是把他當兒子的老隊長能做的出來了。
&ldo;你跟我來。&rdo;維克多說道。
&ldo;是!&rdo;根納西回答,他的舌頭都打捲了。其他的戰士都壞壞的笑出了聲,根納西本人也慚愧的低下頭,少年的兩腮紅得跟番茄一樣,也不知是酒氣還是真的感到害羞。
維克多開始明白為什麼連巴赫都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小男孩了,他有種特別的氣場,這導致那些年紀比他長幾歲的人都會忍不住想照顧他。看到這孩子有點走不穩路,維克多還友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政委不禁想起了自己老家那個考上莫斯科大學的弟弟,他們都是那種看上去很優秀但總是讓人不省心的型別。
兩個人一路走向食堂。
&ldo;你吃過晚飯了嗎?根納西?&rdo;
&ldo;我喝過酒了。&rdo;
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不過維克多也是驚訝自己馬上就能把這些胡話翻譯過來。